胡靜也噗嗤笑出聲來,她不能想象三頭六臂的自己是個什麼樣。
“我就是這麼比喻,誰還真想變成妖怪樣呀,看你才像妖怪那。”
“你這個比喻非常好,這說明了兩個方麵的問題,主觀意願和被動接受,大多數的人,隻做人能夠做的事,他潛意識裏已經給人定義好了行為範圍,他隻在這個範圍內做理所當然的行動,就像你說的長出‘三頭六臂’,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屬於你規定的範圍裏,你的意識裏傳達的就是這樣的信息,這些都是被動的接受,你從根本上就不相信自己能長出三頭六臂,你得到的所有信息和暗示都是‘NO’,這些都是被動的接受。一旦看到或聽到超出行動範圍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這是不可能的。”
“也有個別的人,喜歡異想天開,他不給自己規定行為範圍,也不接受現成的行為範圍,按照自己的主觀意願行事,思想非常的活躍,天馬行空,任意往來,行動上總是挑戰人的生理極限和生命的極限,他的生命始終處於亢奮的狀態,這樣就極大地的調動人的生命潛能,往往能做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看到或聽到超出行動範圍的事情,想到的不是不可能,而是一種探究的態度,他是怎麼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所以做出一些神奇或者離奇的事情也就不足為怪了。”
胡靜看這王貴比比劃劃,煞有介事白話,看似很有道理,仔細一想都是唯心主義的東西,想啥就能有啥,想做什麼就能做到什麼,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又確實有離奇的事情發生,胡靜覺得肯定也是有不為人知的原因的,不會像王貴說的這麼簡單。胡靜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他,反正王貴說這麼多,就差引經據典了,不過是在搪塞她。
“你能讓你的耳朵動嗎?”王貴問胡靜。
“我的耳朵不能動,但我小的時候就看過有的人耳朵能動,我還試著讓自己的耳朵動,可是根本就無處用力,怎麼咧嘴耳朵都不動,逗的我媽直笑”
胡靜又使勁的咧咧嘴,耳朵還是不動,這一點胡靜有切身的體會。
“是吧,但大多數哺乳動物的耳朵都能動,尤其是大型的哺乳動物,是進化過程中功能的體現,越是頭頸轉動不靈活的動物,耳朵都很靈活。簡單地說,我們的行走,奔跑,揮動手臂,吃飯,這些動作都是調動肌肉來完成的,有的人能讓胸部的肌肉跳舞,有的人能把眼睛凸出眼眶,這些都是調動肌肉完成的。冷兵器時代有的人能把射進身上的箭鏃從肌肉裏逼出來,這是我們的身體自動防禦和排外的機能發揮了作用,子彈能從我的身上出來,也是這個道理。”
王貴說得渴了,喝了一口水,繼續他的論斷。
“我們常能看到,有的人一覺醒來,單眼皮變成了雙眼皮,過了一會兒又變回了單眼皮,還有彈鋼琴和打字,不用眼睛看雙手自然而然的就能準確的找到那個地方,人們覺得理所當然就是這樣的,通俗的說是熟能生巧,其實這些都是肌肉的記憶功能起了作用。我們的活動都是肌肉訓練,我們自己學會了做一項運動或是做一件事情,實際就是肌肉學會了,有了記憶,反饋到大腦,形成了動作指南,才會做的準確不誤。在體育運動中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所以我們讓肌肉做一些事情,並不是做不到的,就像我的臉,是吧?就是一種肌肉記憶,它能記住王貴的相貌,也能記住劉虎的老麵孔。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