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魯鈍鬧不明白,大家到現在也都糊塗了。原以為從天坑裏的溶洞出去就能到達外邊的峽穀中,或是河或是湖,總有一個龍能呆的地方,莫非龍就在這個通道中生活。現在已經八個天坑了,還沒有個盡頭,難道他們能從這裏穿越地球嗎?他們又被衝到了溶洞的盡頭,每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盡,任由地下河水的擺布。
沒有任何的懸念,他們又經曆一次垂直落體,從第九個天坑跌落下去。這個天坑比別的天坑都深,水流更加的洶湧,把他們從這個洞壁撞向另一個洞壁,要不是五個橡皮舟首尾相連,每個人都緊緊的綁在橡皮舟上,他們都會被會被傾覆到水裏。沒有人能夠抵抗這樣激烈的碰撞和顛簸,本來就已經很虛弱身體,再也經受不住了,連嗆帶撞都昏迷了過去。
曾凡最先恢複了知覺,他感到滿天都是血紅的顏色,眼皮感覺很重,掙紮著慢慢睜開一條縫,一股強光晃的他又閉上了眼睛,在黑暗中昏迷不知多長時間了,眼睛一時適應不了陽光的照射。
他想起了今天經曆的一切,和最後墜落的情景,渾身酸痛,看樣自己還沒有死,好像不是在溶洞裏了,溶洞裏沒有陽光。
他快速的小幅度的眨著眼睛,試圖讓眼睛更快的適應環境,想起魯鈍就在他的身後,回過身抓住魯鈍,一邊搖晃一邊喊,魯鈍的身體慢慢的有了回應,也抓住了曾凡的胳膊,但卻聽不到他的回答聲。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他一摸才知道自己還都戴著耳麥。
魯鈍終於能夠睜開眼睛了,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頭上是藍色的天,他們被衝到了一片淺灘上,還好,人都在,一個不少,每個人都趴在橡皮舟上,不知道是不是還都活著。
曾凡先把楚月和胡靜身上的繩索解開,拖到沙灘上,一看他們都有呼吸,隻是昏迷了過去。
魯鈍也完全清醒了過來,活動幾下身體,和曾凡一起把人往沙灘上拖。這些戰士都是百裏挑一的特戰隊員,體能都很好,有的隻是輕度的昏厥,在拖動的過程中就蘇醒了過來。
胡靜是最後一個蘇醒的,雖然她的體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畢竟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和這些小夥子沒法比。發現自己躺在帳篷裏,旁邊是楚月和曾凡守著她。
回想這一天驚險的經曆,恍如隔世,難道隻是一個夢嗎?自己還在山頂的帳篷裏。可是發脹的頭,渾身上下的酸痛,都說明經曆的一切是真實的,胡靜試圖爬起來,可是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
楚月看胡靜醒了過來,徹底的的放下心來。把胡靜扶起來靠在裝備包上。楊楊和魯鈍聽到楚月說胡靜醒過來了的喊聲,鑽進帳篷來看她。
魯鈍端了一缸子熱氣騰騰的肉末菜粥,看胡靜虛弱的樣子就要喂她,胡靜不好意思的接過缸子,一再說自己能行,可是還是沒有拿動裝滿粥的缸子,缸子往下一沉,要不是魯鈍怕不把握沒有鬆手,缸子就掉在了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