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完出院手續,從醫院出來之後,漫天夜幕,已經深深籠罩了下來。
李斯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朝著安雅家的方向走了過去。他經常放學之後就和幾個兄弟在外麵瞎混,所以爺爺也不會擔心他。
今天白天的事情,李斯必須盡早給安雅一個解釋,不然的話,這段感情可能真的要產生裂痕了。
一邊想著該如何跟安雅解釋,不知不覺間,李斯的已經快要到達安雅家門口了。
懷著忐忑地心情,李斯把一路上想好地解釋台詞自言自語地練習了好幾遍,這才抬頭看向了安雅家的大門。
這一瞥之下,李斯從眼角的餘光之中,看到了一個人影。準確說,是一個正要跳河的人。
安雅的家在別墅區,周圍有特定的人工湖。那人站在湖邊,腳步已經開始虛浮,不出三個數,肯定要開始跳下去。
雖然李斯不是什麼好心人,而且現在這個年頭,扶老太太過馬路都會傾家蕩產。但是,爺爺從小就教育過他,做人不能太冷酷無情。
所以,李斯也沒多想,直接朝著那人跑了過去,嘴裏開始喊道:“站住,別跳河!”
那人被李斯突如其來地叫喊聲嚇了一跳。腳下一個沒站穩,直接一頭栽進了河裏。
“我靠,你這人也太叛逆了,讓你別跳你還跳!”
李斯心中暗罵一句,腳下加速,直接衝了過去。
索性地是,人工湖邊上都是沒在水中的台階,這人掉下去之後撲騰了幾下,自己就站了起來。
李斯可不會給他機會繼續往深處跳。竄過去一伸手,把那人拉了上來。
把那人拉上岸之後,李斯這才看清楚了他的臉。這一看不要緊,頓時讓李斯驚得差點咬破舌頭:“狗剩,怎麼會是你!”
這狗剩不是別人,正是李斯發小,兩人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隻不過這小子不學好,大學畢業就出去打工,已經兩年多沒見麵了。
狗剩看到救他的人是李斯,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李哥,我完蛋了,我徹底完蛋了!”
李斯一邊安撫他,一邊問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啊,我就是豁了命也會幫你的!”
狗剩哭了一會兒,這才止住,吸了吸鼻涕道:“李哥,我在外麵打工這幾年掙了點錢。所以這次回來準備好好孝敬我爹媽的。可誰想到,我把錢都輸了!”
“輸了?”李斯頓時一愣,狗剩這小子從小到大,雖然調皮搗蛋的事情幹了不少。可是從沒有過賭博的習慣,怎麼會把錢都輸了?
李斯趕緊問道:“狗剩,你把事情跟我說說,你從來不賭博,怎麼把錢都輸了?”
狗剩也沒有隱瞞,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李斯說了一遍。
原來,狗剩回來H市的時候,遇到了以前的一個朋友。兩人見麵,自然吃頓飯,寒暄了一頓。
吃完飯之後,那家夥便邀請狗剩一起去賭場玩幾把,說是娛樂一下。
剛開始,狗剩跟他一起下注,小賭幾把還贏了不少錢。可是,越完越腦子發熱,狗剩的賭注也越下越大,最後徹底輸了個精光。
李斯聽完狗剩的敘述之後,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道:“你個傻愣子,小時候的精明都去哪了?這個騙局你還看不出嗎,你那個朋友就是個托兒。賭場賺錢怎麼賺的,先是讓你贏小錢,等你上鉤之後狠狠地宰你,你著了別人的道了!”
狗剩聽了李斯的解釋,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後悔之餘,更是覺得一陣懊惱。他一拍大腿,恨恨地罵道:“林全中那個狗崽子,以後要是再讓我見到,我非扒了他的皮!”
李斯看到狗剩這個摸樣,心中也是一陣氣悶。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如今遇到這種事情,他也不能袖手旁觀。可是,在賭場輸了錢,是沒辦法要回來的。就算知道是騙局,那也隻能願賭服輸!
可是轉瞬之間,李斯忽然想了起來。他現在有了透視眼,去賭場賭錢,那就可以看牌啊!
幡然醒悟,李斯眼中都開始放光了。有了透視眼,他不僅可以看牌,更可以看透骰盅裏麵的骰子。這樣一來,怎麼賭也不會輸的!
李斯嘴角閃著冷笑,對狗剩開口問道:“狗剩,你現在身上還有錢嗎?”
狗剩看了李斯一眼,哭喪著臉道:“錢包裏麵還剩下五百塊,你要是缺錢,你去吧。也算是兄弟我留給你的,反正我是準備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