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祥此言一出,屋外圍著的張家人盡皆嘩然。
張家人都知道,張文華和張文遠不對頭,張小刀是張文華的義子,怎麼會跟張文遠有接觸?
張文遠心中緊張萬分,臉上卻仍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小刀是二弟的義子,也是我侄子,我和他通電話有什麼問題?”
張文祥搖搖頭,看張文遠的眼神也變得冷漠起來道:“大哥,咱們都是張家人,就算窩裏鬥,也要有分寸。你和二哥怎麼樣我不管,但是牽扯到父親,我就不能忍了!”
張文祥這話說出來,張文遠仿佛被踩了尾巴地貓一樣,一下子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道:“老三,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牽扯到父親,你懷疑是我殺了小劍?”
張文祥身子一震,一股強烈地元氣隨之迸發,將張文遠震退好幾步。
張文遠站穩身子,咬著牙恨聲道:“老三,你進了陰玄門,現在翅膀硬了是吧。敢當著父親的麵對我動手?”
張文祥神情越加冷漠道:“大哥,你就別再強詞奪理了。你和小刀的通話記錄,我已經找出來了!”
說著,他按下手機的錄音鍵,一段對話頓時出現在了眾人耳邊。
這段對話,正是張小刀殺了張小劍之後,和張文遠的通話。
眾人聽得心驚膽戰,他們萬萬沒想到,張文遠一直追查的凶手,就是他本人!這簡直比賊喊捉賊還要過分。
“張文遠,你還我兒子命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張文華再也不能淡定了,他朝著張文遠狠狠撲了過去,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張文遠平日裏給他使小辮子,他一忍再忍,畢竟牽扯到繼承人的問題,他也不好說什麼。
可是他沒想到,張文遠竟然陰險狠辣到如此程度。
張老爺子痛苦地閉著眼睛,嘴裏發出一陣劇烈地咳嗽。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不心痛,自己還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自己的兒子沒有重大局或者關心自己身體的,反而先在窩裏打了起來,這樣的事就算還在一個身體健朗的人,還承受不得,更何況一個病怏怏的老頭子。
張文祥沒有心思去管張文遠和張文華,他坐在床邊,輕輕將張老爺子扶起來,一股精純的元氣輸入他的體內。
等張文華和張文遠打了一會兒,張文祥大吼一聲:“你們兩個打夠了沒有!這件事情先撇開不談,大哥,你趕緊把清靈草交出來,先治好父親的身體要緊!”
張文遠和張文華撕扯在一起。他一邊躲閃張文華地進攻,一邊扯著嗓子叫道:“清靈草不在我這裏,我根本沒拿到!”
張文祥麵色一愣,他伸手憑空一招,一股強烈的吸扯力將張文遠吸到了麵前,然後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耍什麼陰謀?你再不把清靈草交出來,我現在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從張文祥的眼神當中,張文遠看到了一種冷厲的光芒。他很清楚,張文祥沒有開玩笑。
咽了一口唾沫,張文遠沉聲道:“老三,我沒跟你開玩笑,清靈草確實不在我手裏。張小刀我也沒來找我!”
“他在撒謊,老三,給我殺了他,替小劍報仇!”
張文華咬著牙,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張文遠,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
張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有氣無力道:“老三,把他放下。讓他把話說完!”
張文祥看了父親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隨手將張文遠扔在地上。
張文遠坐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喉嚨,貪婪地吸了幾口空氣,然後沉聲道:“我讓小刀擺了二弟一道,這確實是我的計劃。但是我沒有想要害父親的意思,更沒想過要殺小劍!”
“張文遠,你還敢狡辯,老子撕了你!”張文華大吼一聲,顯然不相信張文遠的話,說著便要撲過來。
張文祥伸手製止道:“二哥,等大哥把話說完再決定不遲!”
張文遠看著瘋狂地張文華,苦笑了一聲道:“我本來隻是想利用小刀奪了清靈草,然後給二弟安上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之後我再把清靈草拿出來,向父親請功,這樣我就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可是事情發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小劍死了,小刀也失蹤了!”
“大哥,當著父親的麵,你敢發誓嗎?”張文祥也不敢肯定張文遠有沒有說實話。
張文遠淒慘一笑道:“我有必要撒謊嗎?事已至此,我已經徹底栽了。”
張文祥偏過頭,對張老爺子輕聲道:“父親,這事情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