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家上下氣氛一片沉悶。一個個都像是沒了魂一樣。
張老爺子還是無力的躺在病榻上,張文祥端坐在議會廳上,麵容裏透著領事人一般的威嚴,到了現在,除了老頭子,也就張文祥還能說出兩句話。張家其餘上下,都是麵色緊張,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哼!一個內家拳境界的小子,居然公然和我張家作對,真當我張家沒人能站出來出氣了?”張文祥狠狠的一掌拍向了桌子,一股元氣衝了出來,嚇的張文華和張文遠同時都縮了縮脖子。
張老爺子聽說了張文華行動失敗,還差點被殺之後,猛烈的咳了起來。
“父親,您老不要著急,依我看,這個李斯,根本就不止內家拳境界,孩兒一個不留神,居然中了他的符咒,他一個內家拳境界的小子,怎麼可能會隨身攜帶符咒?”張文華一點都不敢說假話,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情,也是一點都沒有隱瞞。
張文遠也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不過心裏卻是有一點竊喜,張文華在張家的聲望一直都不錯,辦事情也牢靠,想不到這次也栽在李斯那個小子的身上,就算自己被李斯算計了,那也不算丟人了。
“糊塗!”張老爺子拍了一下床,指著張文華的鼻子罵道:“修士之鬥,最忌失神,一個不留神丟了性命,那是常有的事情,平時我都是怎麼教你的,我怎麼生了你們兩個這樣的兒子。”
“父親息怒。”
聽到這話,張文華連忙嚇的跪了下來。
“父親,二哥也隻是一時大意了,您先消消火,我相信二哥也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失神的人;二哥,你為什麼當時會失神?”
張文華聽到弟弟為自己開脫,一時也是不敢大意,隻不過那小子說的半真半假的,一時之間也不好分辨,張文華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和父親說。
而且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說不定和大哥有關係,他一時之間,也是不好說出來,於是張文華對著張文祥使了個眼色,帶著敵意的看了看張文遠。
張文遠看到二弟居然看著自己,又想到小劍是因為自己而死,當下就有些心慌道:“你看著我幹什麼,這次是你自己大意,難不成,又想要賴到我頭上?”
“沒錯,我之所以會失神,是因為李斯和我說了一件事關重要的大事,這件事可是把你整個牽扯進來了。”張文華也是怒瞪著張文遠,在這種事情麵前,他可是寸步不讓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張家還是有著不少聲望的。
張老爺子也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兩個兒子犯了錯,現在還在自己麵前像狗咬狗一樣,自己人都不能團結一致,還怎麼共抗外敵?
“都給我閉嘴!”張老爺子迷離的眼神怒視著自己的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一股可怕的威嚴散露出來,讓張文華和張文遠此刻都是害怕的閉上了嘴。
“老二,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老大的事情,正好在今天一並處理了。”張老爺子雲淡風清的說著這些話,但是這話就像是刺骨的寒風,刺進了張文華的心中,額頭上冷汗直流。
“是,父親,李斯那小子說他當日的目的是拿到清靈草,並沒有想傷害小劍和小刀,是看到小刀殺了小劍之後,才出手搶奪清靈草,結果兩人勢均力敵,誰也製服不了誰,張小刀便是有意招攬李斯,還說……還說……”說到這裏,饒是以張文華的心性,也是不敢亂說了。
“還說什麼!”張老爺子一拍桌子,身板挺了挺,說道。
“還說……說是讓李斯一同投靠聞人家。”
這話說出來,猶如是晴天霹靂一般,張老爺子和張文祥的臉都是陰沉的可怕,唯獨張文遠的眼神顫抖的閃著光,張小刀是自己指使他去辦事的,現在這李斯說他是聞人家的臥底,那不是拐著彎說自己也是聞人家的臥底嗎?
張文遠立馬扯著嗓子道:“老二,你可別公報私仇,李斯這個小子油腔滑調的,他說的話你也信?我還懷疑為什麼你被他製住而他沒有殺你呢,以那小子狠辣的手段,會放過你?是不是你屈服在他手下,跑回來挑撥離間了?”
張文華本來覺得這事情沒有證據就這麼說出去對張文遠有些不公平,但是看到張文遠居然是先下手為強,懷疑到自己頭上來了,他的脾氣再也收不住了。
“張文遠,你還要反咬我一口不成?老爺子還沒有發話,你就開始亂叫,難不成真的是你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