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紀嘯考慮到自己同皇太後和許皇後、特別是同少女皇太後上官婕的關係有些說不清道不明、自己並不願意對外人提及,但又考慮到身為太監的劉行丙性情偏於女性化的難免會斤斤計較,不同他說清楚就好像自己同他不交心似的難免會引起他的不快。
因而,紀嘯就邊縱馬疾馳著、邊沉吟著說到:“其實,兄長不知道。並非是皇太後和太後對小弟有什麼特別的關照之處,實是就連小弟自己也沒有想到能夠得到一位紅顏知己的如此多的益處。兄長可知博陸侯的掌珠霍七小姐?……”考慮再三的紀嘯,最後還是決定把一切再一次的都推到霍成君身上。否則,自己同少女皇太後上官婕本就是一對兒少男少女,自己說彼此之間隻有兄妹之情誰能相信哪!
“知道、知道、當然知道!不是已經名滿京城了的那隻‘胭脂虎’嗎?怎麼?老弟你還練就了‘伏虎’的本事?那為兄可要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快說、快說!嘎、嘎、嘎……!”這劉行丙還真是有些偏於女性化的十分的‘八卦’!聽到紀嘯的話後,馬上就興致盎然的不停的催促著紀嘯‘快說’。……
一路上紀嘯同大太監劉行丙越嘮越近乎的談談說說間,已經不知不覺的穿過了長安城外城門。在劉行丙不斷的催促中:“快些、快些!否則,在皇城關宮門之前就要來不及趕到了!……”紀嘯和劉行丙的馬後跟著幾名內廷侍衛和趙睿,躲避著路人盡可能的加快速度驅馬趕往皇城。當然,路人離遠望到耀武揚威的縱馬而來的一行人,也就都提前忙不迭的讓到了路邊。
遙遙的恢弘、莊嚴、彰顯著無上的威嚴的皇城已經在望,按規矩一行人離遠紛紛下馬之後,除了趙睿牽著他和紀嘯的馬匹、拿著紀嘯解下來的兵刃要等候在皇城之外以外,其他人等則留下馬匹步行進入了皇城。當然,趙睿要有固定的等候場所,劉行丙及跟隨其的內廷侍衛所騎的馬匹也有專人給牽走、牽去了固定的存放地點。
再次的進入皇城的紀嘯,與前一次畏畏縮縮、躲躲閃閃、盡量不能引起人的注意的行徑相反,在劉行丙一步三扭、半帶著女性化的走路方式的當先開路下,一路選大路、走直線堂而皇之的一行人急匆匆的直奔皇後居住的掓房殿。
匆匆的掠過了兩旁節比鱗次的亭台樓閣、行走在皇城內平整的青石鋪就的路麵上,紀嘯恍若兩世為人一樣的不免內心裏感慨萬千: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要比自己人的生軌跡發生轉折大的,可能唯一一個也就屬這座恢弘的皇城之主、乃至天下的共主的漢宣帝劉詢、劉病已了?由一介庶民陡然間就變成了至尊帝王。而自己,則恍若是更換了思維意識一樣似的、既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也難以預測未來的從一個恍若流連街頭的乞丐,一躍變成了豪門子弟、帝王看重的軍方新銳。
世事的變化之奇,令紀嘯自己也感到十分的波詭雲譎。而更為奇特者,則是紀嘯自己竟然同漢宣帝恍若孿生兄弟一樣的、相貌又如此的相象!難道說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己和漢宣帝之間也必將會演繹出更加奇詭繽紛的人間奇觀?紀嘯不禁也這樣的捫心自問。…… 一行人沿著數層高高的掓房殿大殿入口的台階拾階而上,到達掓房殿入口處後,就已經顯現出掓房殿此時的緊張氣氛。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把守著掓房殿宮門的數十名內廷侍衛,均是神色莊重而肅穆。茫忙忙碌碌進出著的宮女太監,行走間幾乎都是帶有著小跑兒。
當朝皇後臨盆在即、或是正在分娩,如果稍稍出現點差池,很可能就要殃及池魚的令這些宮女、太監、侍衛等出現人頭落地場麵?至於產婆、老媽子、禦醫等直接參與的相關人等,甚至有可能都要殃及到家族一同覆滅?因而,這些人等又安能不緊張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