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嘯手裏拿著宮女從淳於衍的禁區密處掏出來的、掏出來後已經是濕淋淋的、被宮女捏著鼻子擦幹淨後墊著絲帕遞給了大太監劉行丙、劉行丙又皺眉聳鼻的轉遞給紀嘯的一個有半個拳頭大小的小盒,目光森冷的望著已經哆嗦成一團、如果沒有宮女架著就會馬上癱軟到地上的淳於衍,一字一句仿佛不到任何感情的開口問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那、那、那是奴婢給皇後千歲配置的滋補藥物啊!……”臉色已經驚懼的其白如紙的淳於衍,上下牙直打架的、幾乎是聲嘶力竭的、仿佛嚎叫一樣的呼喊著。
“放屁!”‘啪’的一聲,尖聲怒吼著的大太監劉行丙,伸手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打在了淳於衍的臉上,淳於衍煞白的臉頰當時就腫起了有一個饅頭高。“胡說八道!給皇後千歲配置的滋補藥物你把它放到你那……!你這個蠢婦氣死咱家了!你把皇後千歲置於何地?如此的褻瀆皇後千歲,千刀萬剮了你這個蠢婦咱家都不解氣!……”
氣急敗壞的大太監劉行丙嗓音尖細怒吼著的同時,仿佛像是被淳於衍給氣瘋了似的、連手中提著的拂塵也不要了的撇開、極其女性化的張開雙手就張牙舞爪的撓向了淳於衍,如果不是還在坐著的紀嘯忙伸手一把把他拉住,劉行丙肯定就會撓了淳於衍一個滿臉花!
這都成什麼事兒了!還要演變成潑婦打架?心裏既好氣、又好笑的紀嘯,伸手拉住直往上撲的劉行丙的同時,也忙出言解勸道:“公公稍安勿躁!此事現在尚無法定論。帶我等查明緣由之後,公公再對其予以懲處不遲!”
“咱家知道、咱家知道!……”被紀嘯強拉著坐了下來的大太監劉行丙,兩隻眼珠子直轉的賊兮兮的溜著驚懼得幾近麻木的淳於衍,側過身體小聲的對紀嘯說到:“為兄也隻是嚇唬、嚇唬她!你看她嚇得那樣子、藏的那個地方!肯定是不懷好意的包藏禍心!為兄嚇唬、嚇唬她,也好讓她能快些的交代出實情和背後的主使之人!”
這貨暴跳如雷的樣子裝得可真像!不去演戲可真浪費材料了!看來,以後再要聽他所說的話可要反複的琢磨、琢磨才能分辨出真假的少上他的當啊!劉行丙對他的竊竊私語,不免令紀嘯也在內心裏暗自的讚歎著劉行丙的‘演技’不凡。
“兄長真乃機智非凡也!令小弟倍感欽佩!”含笑直點頭的紀嘯,隨口恭維了劉行丙兩句。……
又是一陣令紀嘯極其膩煩的尿騷氣味傳來,惹得紀嘯不由自主的抬手在在自己的鼻端扇了兩扇。然而,紀嘯現在卻不能再過分的冤枉劉行丙了!離自己身體近的劉行丙自然是氣味發出的量較小。而離自己身體較遠的淳於衍,量大得已經是銀河倒掛了!彌漫開來可能都已經充斥滿了了室內的所有角落?
這幾個時辰可真是活受罪呀!弄出這種氣味還能巾幗不讓須眉、變本加厲的比賽?不由得在心裏又暗自怨懟著的紀嘯,此時卻聽到劉行丙仿佛像是‘烏鴉站在豬身上、隻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的炫耀似的詭笑著對自己小聲的說到:“嘿嘿!還沒等怎麼樣,就已經把褲襠都弄得濕淋淋的了!三節梳頭兩節穿衣的‘昆角’(唱戲中的女角)就是難以經得起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