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嘯和甘延壽隱隱約約的聽到溪流對岸的伊蘿公主恍若自言自語的操著聲硬的漢語說了一句:“果然是你們……。”接著就看到一身鮮豔、華貴胡裘的伊蘿公主開始驅馬涉水。這也令紀嘯和甘延壽在默默無言中不禁在心裏暗想:都說胡女大膽、野性,果然不假!
瞬間就渡過了了淺淺的溪流的伊蘿公主,邊用手中提著的彎刀撥開岸邊的矮樹叢枝椏準備穿過來、邊可能心裏也有些膽怯的操著並不太熟練的漢語仿佛是在發少女的嬌嗔似的說著:“可、可別對本公主不利呀!本公主是來幫你們的!就是看在本公主這麼聰明的能夠想到你們逃走的方向、卻、卻沒告訴別人的麵子上,你們也不應該對本公主不懷好意……。”
伊蘿公主的話是說明白了。不過,其中也不乏驕縱的自我陶醉意味。邊仿佛是在自說自話的叨叨咕咕著,伊蘿公主已經邊撥開擋路的枝椏、穿過了矮樹叢。
“咯、咯、咯……!”仿佛自己說過了、別人就會尊重她的意願的伊蘿公主,在並沒有聽到紀嘯和甘延壽的回答就已經穿過了矮樹叢;剛剛驅馬走出矮樹叢的伊蘿公主,一雙幽藍的明眸投向各自手拎著長戈並排站在那裏的紀嘯和甘延壽身上後,竟然首先發出了一長串銀鈴也似的笑聲。
坐在馬上笑得嬌軀直顫的伊蘿公主,下意識的抬起手中拎著的雪亮彎刀剛剛戟指向紀嘯和甘延壽、卻又仿佛感到十分不妥的放了下來:“咯、咯……!看你們弄得!又是泥、又是土、又是血的!髒死了!臭死了!咯、咯……!”
也不知道伊蘿公主是十分聰明的有意為之、還是真的就感覺到現在紀嘯和甘延壽的形象十分好笑?反正讓伊蘿公主這樣一笑,也使蓬頭垢麵、衣衫破爛、渾身血汙和泥土的紀嘯和甘延壽也顯得有些尷尬的臉紅,自然也就使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緩和了許多。
“好了、好了!本公主不嘲笑你們了!能夠這樣勇猛、機智的從重重鐵騎的圍困中殺出來,就是我匈奴最勇猛的武士也不一定能夠做到。本公主真的是十分的敬服!何況,你還是……、漢人是咋形容來著?對!錦衣玉食的漢人皇帝。就更令本公主驚奇了!對了!你後背的傷重嗎?”笑語如珠的說著、說著,伊蘿公主就把說話的對象從開始的兩個人、轉移到了隻是針對於紀嘯一個人了!
官兒還不打笑臉人哪!何況紀嘯和甘延壽還是一雙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伊蘿公主初一露麵就笑顏相對,也確實讓紀嘯和甘延壽感到十分的棘手,也隻能是默默無言的、甚至還十分戒備的向遠處瞟兩眼看看伊蘿公主的身後是否有跟隨的鐵騎、靜靜的聽著伊蘿公主獨自的言說,想聽聽她此來的目的到底兒是為的什麼?
現在,笑語如珠的伊蘿公主話鋒一轉卻指向了紀嘯一個人,也就逼得紀嘯不得不開口了!因而,紀嘯也就隻好顯得有些冷漠的敷衍著答道:“本人身著著當年聖祖武帝的護身軟甲,後背也隻是受到了少許的擊打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本公主還在為你擔……。看來你還真是漢人的皇帝呀!否則安能擁有當年那個什麼漢武帝的護身寶甲?本公主還懷疑你是假冒的哪!沒想到你當了皇帝武力還能這樣的厲害!”仿佛像是她最為關心的事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以後、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一樣,伊蘿公主坐在馬上下意識的拍了拍高聳的酥胸,接著就異常白皙的俏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語音漸渺間,話鋒也馬上就仿佛感到十分羞澀的轉向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