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紫衣青年臉上的是譏諷不屑的笑容?
“如果當年我父比試用的是獵鬼刀,在座的有些人恐怕早進了黃土……”
說罷,楚元撇了撇台上的王浩權,果不其然,王浩權心虛得低下了頭。這一撇,楚元更多是想借父親威名,讓王浩權出麵。
可事到如今,王浩權依舊沒有任何表態,擺明了是要看熱鬧了。
楚元胸前起伏不定,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不受青年影響。
青年也不在意,反倒是笑了笑,搖動紙扇,又開始踱起步來,低聲言語道:“那我還真想與他交手,看看他是否能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讓我屍首分離。”
他的話語一落,場中又安靜了。
這一次,是死寂般的靜。
這種話青年竟然直接說出口來?四大家族聯手都未能將楚逸雄擊敗,就憑他那點淺薄修為,還想與楚逸雄過招?
況且在楚元的麵前,說要與他父親——戰神楚逸雄交手。封子義笑了,搖了搖頭,又一杯烈酒下肚,慢慢吐出幾個字:“不自量力……”
青年的年紀,至多也就二十三四,若是真要算起來,也可以說是楚元他們這一輩的同代修者。故而他此時說出來的話語,已經算是大不敬了。姑且不論楚逸雄遼東將軍的身份,但就年齡,都是足以讓青年恭恭敬敬的長輩。
作為後輩,要挑戰上一輩?並不是不可以,而是應該需要具備一定的實力,更不應該如此囂張。
況且,楚逸雄已不在人世。楚元明白,青年口氣不小,也就趁著父親已死逞逞威風。
青年的境界,可以看出,也就和楚元不分上下,幾近相同,煉體境界頂多處於出竅期。
在這種境界,說出那種話,不是大不敬是什麼?還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咳……”
楚元幹咳了幾聲,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冷聲道:“說吧,你今天是打算怎麼樣?”
他在說這句話時,卻是看向了王浩權的位置,此刻,王浩權滿臉期待。事到如今,他再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真的有些呆笨了。
很明顯,他們聯合,想要逼迫自己出手,否則不用如此羞辱。
封子義也已放下手中的酒杯,右手握起地上的刀。
此時,坐於高台之上的王浩權再也沉不住氣了,自知陰謀敗露,放聲大笑,手裏握著的酒杯被捏成碎末,“小子,有兩下子!”
鏘!鏘!鏘……
話語落下,站在楚元身後的楚家六個家丁,都已經拔出了各自的兵器。
唰!唰!唰!
屏風後竄出數十個長槍鐵甲、大刀鐵盾的全副武裝的兵士,將楚元幾個人團團圍住!
楚元怒摔酒杯,站立起來。封子義和盛嘉言也不甘示弱,拔出武器,與對方爭鋒相對!
蕭瑟的肅殺之意,籠罩在所有人身上。
“王將軍,您這麼做恐怕不妥吧?”盛嘉言惡狠狠的盯著王浩權,在他意料之外的是,王浩權竟會公然破壞肅王的大事,想要置楚元等人於死地。
王浩權不服氣的也站了起來,捋了捋胡子,不解的問:“敢問盛指揮,有何不妥?”
“您私養裝備如此精良的軍隊,是想造反嗎?這裏雖不是天子腳下,卻是肅王的一畝三分地,您在王府門口如此這般,真的妥當嗎?”盛嘉言向前一步,大聲質問道。
“盛指揮,這是士兵都是些民兵,受朝廷調遣,對朝廷忠心耿耿,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