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落陽峰南邊的臨城出現了一個眉長入鬢的白狐兒臉小相公,那人舒長烏發上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
也有人說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因為她笑起來便輕輕抿嘴如弧月一線。那腰呢,如楚宮細柳一般,簡直比趙飛燕的還要纖細。
這人啊,比臨城裏的美人花魁還要俏呢。
不過這人可是個奇怪的主兒,幾天前一來臨城就向外放出話說:隻要有人贏了她,她就嫁給誰,就連聘禮都不要。
還有這等好事?城裏幾個將信將疑的武館師傅便想著去打擂。於是乎,幾個人商定了時間,抱著“老子天下第一,還有我收拾不了的女人?”的心態,排著隊去找白麵狐兒的麻煩,可就是成了白麵狐兒的手下敗將。
到最後,惱羞成怒的幾個人失了風度,一起圍攻白麵狐兒,可仍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
一時間,臨城裏的所有武館皆成為了白麵狐兒的手下敗將,
還有大老遠跑來想要抱得美人歸的江湖遊俠,皆铩羽而歸,臨走時還不得不接受白麵狐兒的挖苦:“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跑來無趣?”
白麵狐兒來了臨城八天,愣是幾乎就把全城不分高低貴賤的習武之人比試了個遍,雖然結果隻有那麼一個。
“哎,可惜了。這美人兒是無福消受啊,長這麼漂亮有用嗎?敢情還不是一隻母老虎。就算娶了她,說不定哪天不順心就要了你的小命嘍。”倚在客棧簷下墨色柱子上的紈絝公子哥猛咽下口水,自我安慰著。
有人來打擂,白麵狐兒就出去到擂台上大展拳腳。沒人來自討無趣呢,她就一直待在城裏的客棧裏。這幾天裏,四麵八方聞風前來獵豔的人差點踏破了悅來客棧的門檻,客棧的生意以前一直不溫不火,可這幾天裏客棧生意可謂火爆。
每當那位果然絕色的白麵狐兒出房進餐就食時,客棧裏更是擠滿了為了一睹芳澤的浪蕩子弟。一開始隻是一些年輕的紈絝子弟參與其中,對其垂涎三尺,再到後來,就連上了年紀在床鋪上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富商大賈也屁顛屁顛跑來欣賞美色,都一致大歎秀色可餐。
好事者都說這位姑娘比臨城頭號花魁長得還要驚豔動人。
這可把四裏八鄉的出了名的,不知名的花魁們驚動了,都跑來客棧裏瞧一瞧那比自己還要美豔動人的白麵小相公。
也不知道是哪陣邪風,把這消息吹到了落陽峰上,妙真宗裏。
楚元連著一兩個月待在山上,潛心修煉,不免煩悶,聽到這事,便瞞著師傅和眾位師兄弟,偷偷潛下了山。
正是晌午時分,悅來客棧依舊被圍得水泄不通。楚元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群,竟萌生了一種調皮又自私的退意。
“哎,我的楚公子,你怎麼也在這裏哩?”
還未見其人,隻聞其聲,楚元就已經知道是誰了,更何況她的纖纖玉手還毫無顧忌的落在了楚元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