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子言清咬牙切齒般說出這三個字,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撕碎。

沈域似乎很享受子言清這種帶著恨意的目光,安慰般對著子言清又笑了笑,“所以你是準備選第三樣嘍?”

幾乎是本能一般,子言清木然的問:“第三樣是什麼?”

促狹的目光停留在子言清身上,沈域近乎殘忍的開口,“是你。”

費了些功夫理解了沈域的意思後,子言清羞憤地瞪著他,許久說不出一個字。

沈域輕笑著勾住了子言清的下巴,然後把腦袋湊了過去,子言清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眸子裏滿是驚恐。

沈域仍然保持著那個勾子言清下巴的動作,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原來陌離公子,並不如傳聞中那般救世濟人慈悲為懷。”

“我子言清從來也沒有救世濟人慈……”子言清下意識的去反駁沈域的話,沈域卻又重新勾住了他的下巴,將自己的唇貼上了他的。

“唔……你……”子言清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沈域趁虛而入,捉住了他的舌仔細品嚐。

直到子言清麵色緋紅、氣息不穩,沈域才放開他,“這本就該是我的。”

子言清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和他緋紅的臉頰對比起來閑的格外得不協調,“解藥呢。”

沈域也不廢話,掏出一個小琉璃瓶子,在月光下五光十色的,依稀可以看到裏麵放著幾粒烏黑的藥丸。“一顆就夠了,用黃酒送服,沒有酒,清水也勉強可以。隻不過恢複的慢些。這藥可以解一大半毒經內記載的毒,你留著備用。”

“若你下這藥解不了的毒,我留著又有何用。”子言清輕飄飄的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走了。

沈域看著子言清離去的背影,笑得意氣風發,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我以為我們再見麵,怎麼也會好好喝幾杯的。”梨殤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沈域一點兒也不意外。他依舊是那樣意氣風發的笑,“現在,我們依然可以好好喝幾杯。”

梨殤冷笑著拒絕,“不用了,我不和敵人一起喝酒。”

“敵人?梨殤,你用了好嚴重的一次詞啊。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沈域似乎很喜歡看梨殤這樣疏遠的表情,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哦,你是想說,情敵?”

梨殤瞪著他,“你還不夠格。”說話間已經抽出腰間的軟劍,朝沈域刺了過去。

沈域不躲不閃,仍是笑著,“我不相信你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在清兒心中的地位。”

軟劍在離他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沈域的笑容看起來漫不經心,淡然地看著梨殤的眼睛,“其實我剛剛想要的第二樣東西,是許落的妹妹,許箢。用妹妹的命來換哥哥的,這才是真正的公平。若不是察覺你在附近,你以為我會憑空要你的人頭?”

梨殤冷笑,“那又怎樣?就算我想知道我在昭雪心中的地位,也不代表我能忍受你對他做那樣的事。”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攔?”沈域反問。不知怎麼的,他一點兒也不想用自己與生俱來的讀心術,就想這樣簡簡單單的和梨殤對話。昭雪?清兒的字麼?嗬,這麼恨我麼?不過,還真是像他的性格呢。

看著沈域那雙有致命吸引力的眼睛,梨殤笑了,“因為我比你了解昭雪。”

我傻麼?直接跳出來阻止你,你不給解藥,昭雪不劈了我?你那個勞什子讀心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被你看出來我對昭雪圖謀不軌你再告訴他,他肯定永遠不會搭理我了。梨殤忍不住腹誹道。雖然心裏這麼想著,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分端倪,“就算你有那什麼天生的讀心術,你也不可能讀懂他。”

“真是可怕的自信。”沈域笑著,語氣頗為無奈,“但是,我喜歡你的自信。”

梨殤沉下臉,“誰要你的喜歡!”

沈域卻不生氣,“不瞞你說,我真的很喜歡清兒。”如願以償的看到梨殤陰沉下來的臉色,這才繼續說道,“但是我和他不可能了。如果他以後注定要和別人在一起,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咦?”梨殤沒想到沈域會說出這樣的話,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沈域苦笑,“有些不能和清兒講的事情,對你講起來卻容易的多。總之,我做的一切都有我必須這麼做的理由,無論是取《毒經》,還是對許落下毒,還是現在把清兒托付給你。”

雖然不知道沈域這些話的具體所指,但梨殤還是能看出來他現在情緒很不好,“去喝幾杯吧,就像設想中,我們再見麵的情形一樣。”

沈域抬眸對上梨殤的眼睛,兩人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