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血淋淋的傷口,傷她多深,就傷他有多深。
知道她恨他也好,總比她連恨都懶的再恨,來的好。
沒多久,幾名宮中的禦醫慌慌張張的來到了院子裏,看著被短劍插入胸口的喬禹一,都嚇的倒抽一口冷氣。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王爺清理傷口!”殘月冷冷的嗬斥了愣在旁邊的禦醫們。
“是,”禦醫們對殘月行了禮後,走到喬禹一身邊,畢恭畢敬的說:“王爺,請隨老臣到這邊來。”禦醫們叫喬禹一去屋子裏麵。
外麵風大,天又黑,怎麼適合清理傷口,尤其是這傷還是在胸口上,稍不留神,這可是人命關天。
喬禹一咬咬牙,額頭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他看了王小妃一眼,然後由禦醫們攙扶著,進了距離他最近的房間。
喬禹一被禦醫們攙扶著走了,王小妃依然站在原地,沒有跟去,殘月也依然站在王小妃身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良久,王小妃開口打破沉默,她對殘月說:“謝謝。”
“謝我什麼?謝我救了他麼?”殘月轉過頭,盯著王小妃問。
王小妃沒有說話,殘月總是這樣,什麼話都一句話挑的明明白白的。
“你還是放不下他。”沒有疑問,沒有驚奇,隻是淡淡的陳述了某件實事。
整個過程,他看的清清楚楚,在看到喬禹一把劍刺到胸口上時,她頓失血色的小臉,根本就已經把答案寫的清清楚楚。
她依然放不開他,就算他傷害她再深,她還是沒那麼容易放開他。
王小妃沒有回答,也算是一種默認,她是放不開他,可是那並不帶表她就會重新接受他。
對他的愛,曾被他那般踩在腳下踐踏,叫她怎麼敢在把已經支離破碎的心交給他。
“小奴兒,笑一個給我看好麼?”殘月勾起王小妃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著。
王小妃吃驚的望著殘月,不知道他這是因為哪般。
殘月喃喃的開口:“知道麼,來到西陵,你都沒怎麼笑過呢,除了上次我答應你不殺那隻小鹿時,你曾笑的那麼美,那麼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