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的眉毛挑了挑,冷冷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家夥,試圖讓自己的眼神讓這家夥意識到自己的自討沒趣。
這家夥的實力剛才已經充分展示過,非常強。如果我不動用“那個”能力的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吧?牧也覺得很棘手。
“能借我點錢嗎?”小受抬起了頭,與牧對視。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平靜的目光中給人說不出的冷漠意味,像是遠東之地千年的寒冰,彷佛輕觸一下就會寒徹透骨。即使是剛才的狠辣出手,也沒有讓這雙眼睛有絲毫的觸動。然而寒冰之下,似乎還有著暗流湧動,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偶爾有幾個膽子大的也是遠遠的在看著,根本不敢走近,生怕這邊打起來隨手要了他們的小命。
你有時候不得不感歎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們極其熱衷於看熱鬧,通常表現為嘴巴下意識的張著,兩眼放光的竭力伸長著脖子,像是背後有根無形的線一般。
“能借我點錢嗎?”小受語氣不變。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實在是一種不好的體驗,至少牧是這麼想的。
這個冷的像是個冰塊的家夥,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露出了裏麵白嫩的肌膚,但是其精致的做工和上等的用料顯然不是荒野上的髒貨們可以比的。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活躍於全球各地的珍稀物種——“富家子弟”?
瞧,這世界就是這麼扯淡,富家子弟落難了都比平民要優越。
“你之前也是和他們這麼說的?”牧放鬆了許多。竭力想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和藹一點。
小受沒有回答,而是有點疲憊的點了點頭。
靠!這麼囂張!而且你又長成這樣,不侮辱你才怪!你本來就長的像個女的,還穿的這麼誘人,冒冒失失的對不認識的人說什麼“借我點錢”,是個人都會把你當妓男吧。
“為什麼不拿他們身上的錢?”牧那雙老辣的眼睛一下子就掃過了躺在地上的家夥們,他們身上的口袋明顯有著錢幣的形狀。
“沒興趣。你話真多。”對於地上的家夥,小受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牧被頂了一句,但沒有生氣,而是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考。
小受眉頭皺了皺,沒有多說,轉身就要走。
“等等,你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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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無聊的坐在吧台前,一隻手支在吧台上撐住精致的臉蛋兒,另一隻手隨意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沒有去理睬旁邊喋喋不休的家夥。
“真是無聊嗬。”貝絲很不滿的瞥了一眼旁邊這個煩人的搭訕者。天哪,這家夥長得這麼抱歉,怎麼還有勇氣站在這裏說個不停呢?
此時已經是晚上,酒吧裏一如既往的熱鬧,但是這個“熱鬧”隻是針對有人陪的家夥。到處充斥著人們大聲的談論聲,時不時還有人興奮的起哄,然後是互相毆打的聲音,偶爾伴隨著桌椅破爛的響聲,接下來是大家滿意的哄堂大笑。這個時候羅姆大叔的臉色就和木頭的顏色一樣難看。
在這樣一個環境,一個人安安靜靜喝酒的貝絲顯得格格不入。這讓一些沒錢找妓女卻又充滿妄想的家夥蠢蠢欲動,可惜在本傑明公司有正式工作的貝絲壓根就不在乎錢,她隻喜歡那些讓她眼睛發亮的帥哥,而不是眼前這些又醜又窮還想占便宜的家夥。
“走了。”貝絲和吧台裏的羅姆大叔打了聲招呼,然後拿起了身邊疊放在椅子上的製服,那個喋喋不休的家夥一看到這身製服立刻就識趣的滾蛋了。
咦?這不是牧嗎?貝絲的眼前頓時一亮,趕緊快步走了上去。本來還在發愁今晚回哪裏住的貝絲頓時有了計劃,這讓她之前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正在考慮怎麼誘拐小受這個能力恐怖的冷家夥的牧肩膀上突然一重,一扭頭正好對上了笑眯眯的貝絲。
“啊,真巧啊。”牧也是很高興的打招呼。
“是啊,你怎麼開始和人一起喝酒了?”貝絲這才開始打量和牧坐在一起的人。和牧坐一起的是個沒見過的大個子,正在低著頭擺弄著酒杯,似乎不是很好說話的家夥,頭也沒抬一下,至於坐在對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