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太吵了!”身邊突然有人不滿的叫嚷起來。
牧詫異的看了過去,鄰桌一個穿著皮夾克的臉上有紋身的壯漢也憤怒的瞪了回來。
哈,有意思。牧在本傑明公司可是好久沒遇到過敢和自己挑釁的人了。
“哪來的狗叫?”威廉淡淡的開口了,然後很認真的問牧:“狗也能進酒吧嗎?”
那個壯漢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到牧他們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手上還抓著一個酒瓶。
酒吧裏的人陸陸續續安靜了下來,興致勃勃的盯著這一桌。
“兩個小東西,敢不敢再說一遍?”說著,大漢輕而易舉的捏碎了手中的酒瓶,然後炫耀似的攤開了手掌,上麵連一點輕微的劃痕都沒有。大漢挑釁似得笑了笑。
“狗。”這回是牧先開口了,麵帶陽光般的微笑,似乎他說的不是侮辱人的話,而是兩個好朋友之間熱情的打招呼。
大漢眼睛立刻變得血紅,渾身肌肉立刻崩起,兩手握拳就要狠狠砸下。
隻是突然的劇痛讓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動作。一隻手槍不是什麼時候輕而易舉搗碎他滿口的牙齒,槍管粗暴的塞進了他的嘴中。一切實在太快了,以至於當他反應過來時,鮮血已經混著口水開始往下滴。
大漢鬥雞眼般滿頭大汗的盯著嘴中的槍,渾身還是不住的顫抖起來。角色轉換的太快,讓他一時間還拉不下臉來,或者說,想不到求饒。牧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表情,輕輕扣開了保險栓。“啪”很清脆的一聲響。大漢頓時猛地一抖,癱軟倒地,一股尿騷味開始漫延。
牧有點嫌惡的看著大漢那條變色的褲子,揮了揮手。
大漢哆嗦著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向酒吧門口。看來短期之內他是不敢再回到這個地方了。
一直在靜靜觀看的威廉嘴角掛起了一絲譏笑,隨手拈起了兩個玻璃碎片彈了過去。兩粒小小的碎片在威廉出手的一刹那猶如出膛的子彈一般呼嘯而去,瞬間從後麵擊穿了還在奔跑的大漢的膝蓋骨。大漢頓時倒地,慘叫著掙紮,恐懼的回頭望著。
“怎麼一點做狗的自覺都沒有呢?你不知道狗是爬著走的嗎?”威廉嘴上在笑,眼神卻是冷的,閃爍著讓人畏懼的光彩。大漢哪裏還敢多待,掙紮著用兩條前臂爬了出去,留下了一路模糊的血跡。
“哎。”牧有點煩惱的捂住額頭,然後伸手向羅姆大叔示意:“嗨,抱歉啦,看來今晚你要加班了。”在吧台裏的羅姆大叔不客氣的回了個中指:“臭小子,覺得抱歉就留下來一起打掃啊。光是嘴上說說有什麼用!”
收回目光的牧和威廉對視了一下,兩人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不約而同的低頭喝酒,心裏卻同時在想:“這小子不錯。”旁邊一直在睡覺的布蘭德這時才慢慢醒了過來,有點疑惑兩個人的姿勢怎麼這麼相近,然後打了個哈欠繼續睡了。
不知為何,牧心裏突然有點癢癢的,似乎想說什麼,也許是想做什麼,但是牧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我是怎麼了?忘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這股難受勁讓他的身子越來越不自在,幾乎都快坐不住板凳了。
牧有點不受控製的開始向四周望著,試圖尋找什麼。
“你在幹嘛?”威廉很是不理解的看著牧,扭得像條麻花一樣,還四處亂看。
“我也不知道。”牧說著,突然目光定格了。
眼前的世界裏突然好想安靜了,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讓人看不清晰,除了那個身影。
一個女孩,正在坐在窗邊,輕輕在窗戶上哈著氣,然後用手指在上麵胡亂塗鴉著,畫著奇形怪狀的東西,然後停下來靜靜的看,直到那些線條漸漸隱去。
有一種女人,你會被她第一眼吸引,沉迷於這種默默的欣賞,卻忘了去在意她的長相。這個時候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
牧的心中一個名為“荷爾蒙”的小獸突然驚醒,慵懶的膩在牧的心裏,撒嬌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