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牧他們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牧好奇的向外看:“到哪了這是?”
威廉解釋到:“外城已經快過去了,馬上要到真正的伊甸園了,那裏是不允許汽車這些燒汽油的東西行駛的。”
“喲嗬,園林城市麼?”牧心裏覺得有點矯情,“那你們在裏麵用什麼交通工具?用兩條腿走嗎?”
“不,我們坐馬車。”威廉一本正經的說。
牧翻了個白眼。他實在不明白伊甸園的家夥都是怎麼想的。這矯情總要有個限度吧?哪有放著好好的車不坐非要去坐什麼馬車,盲目崇拜資產階級有意思嗎?
外麵有人敲了敲車窗,然後拉開了車門:“威廉少爺,請您和您的朋友們下車吧。”
牧他們互相看了看,相繼下了車。
“這……這是……”
牧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一條碧綠色的玉帶像是從天邊而來,扭動著優雅的身姿。一座長滿鮮花的大橋橫立在上麵,仿佛一株臥倒的美麗藤蔓。眾多的鮮花簇擁中,靜靜立著數十個形態各異的天使雕像。而河的對麵,卻是一座舊時代的布拉格小鎮,在陽光下的照射下,五彩繽紛,讓整個人的心情也變成了糖果色。這裏的建築光是牧認出來的就有羅馬式、哥德式、巴洛克式和文藝複興式,讓牧一瞬間覺得恍惚。
眼前這個童話般的世界,竟然就是伊甸園嗎?
牧突然覺得十分惋惜,這樣一個足以讓心靈棲息之地,背後卻隱藏著種種的權利激流和勾心鬥角,真是辜負了這一片美景。
布蘭德和裏昂同樣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混跡於荒野的他們,終日與那些醜陋無比的野獸和誇張變異的植物為伍,何時見過這等美景?
橋頭處,靜靜停著兩輛四駕馬車。馬車是舊時代十八世紀的式樣,古老而優雅的漆黑車身周邊上還鑲嵌了金邊,在陽光下顯得精致無比。駕車的八匹高頭大馬清一色都是雪白,其神駿的外形讓人難以懷疑血統的純正性。車身不知是用什麼木頭製成,上麵沒有多餘的花紋,隻是紋著神恩家族的族徽——一個六芒星圖案。
馬車邊,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向這邊望著,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微風緩緩吹起了他的衣角。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特殊的魅力,會不由自主的吸引周圍人的目光,給人一種信賴的感覺,影響到別人的言行舉止。
威廉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威廉,歡迎回來!”那人笑著張開了懷抱。
威廉無奈的撇撇嘴,隻好也和那人抱了一下,隻是他顯然不太適合這麼親密的動作,身體十分僵硬。
“先和你透個底,父親大人這次很生氣,非要懲罰你,大哥也幫不了你了,你有點心理準備啊。”那人用力拍著威廉的肩膀。“看來沒怎麼吃苦嘛?那可真得好好罰罰你。”
威廉在這人的麵前出乎意料的沒有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死人臉。他扭頭對身邊的牧他們解釋到:“這是我的大哥嘉文,目前是家族的代理族長。”
嘉文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胡鬧,家族哪來的代理族長一說,父親大人隻是讓我幫著處理一下政務。”隨即又看向牧他們:“你們好,我是嘉文。很抱歉把你們也請來了,這是父親大人的意思,我也沒辦法。你們都是威廉的好朋友吧?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不敢不敢。”牧可不會因為對方客氣就蹬鼻子上臉。要不是有威廉這層關係,人家才不會把自己這個二階的能力者放在眼裏。他可牢記著那個飛機上的勾魂司首領說的話,打定注意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嘉文笑了笑,手擺了個“請”的動作:“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吧。我倒是沒想到還有一匹狼,不過幸好我多帶了一輛馬車來。威廉,你跟我坐一輛,我還有些事要問你。”
牧他們這點自覺還是有的,都乖乖的走到了後麵的那輛去。
清脆的馬蹄聲響起,馬車開始駛向伊甸園。
威廉坐在車上,沉默了半天,最終忍不住嘉文責備的目光,不耐煩的開口:“好了大哥,我知道錯了。”
咦?肯主動道歉?嘉文倒是真沒想到過,不過這也讓他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你也知道錯了?恩?你知道這次有多少人看我們的笑話嗎?”
威廉心裏想著他們怎麼看關我什麼事,但他麵對嘉文的目光還是忍住沒說出來。
“剛才在你朋友麵前,我給你留麵子,不代表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到底要怎麼懲罰你,父親大人還沒說,我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你要答應我,無論怎樣,這次不可以再頂撞父親大人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