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悠悠醒來,看著眼前的牧,展顏一笑,隨即皺了皺眉,撫上了自己的額頭。牧關心的問:“現在怎麼樣了?”
曉曉虛弱的說:“好多了,隻是有點累,不想起來。”
牧深深感到自責,他不該貿然打開那扇合金門。現在發生了這種事,牧打定注意一定要萬分小心。
在牧懷中的曉曉沉沉睡去。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才再一次醒來。看到牧一直在出神,曉曉不好意思的說:“抱歉讓你久等啦,我們進去吧。”
牧點了點頭,把身上一直攜帶的“黑白無常”雙槍中的“白無常”遞給了曉曉,說:“這個你拿著,進去之後千萬小心。”
重新開啟了合金門,牧率先邁了進去。
“你以為隻要你會這招嗎?”牧對著前方冷笑了一下。
眼前無形的霧中,那些小東西就像是孢子般漂浮著。而且牧也親自體驗過,這片霧對其中的能力者有不俗的削弱效果,而普通人如果誤入其中的話,甚至很快就會丟了性命。
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中會跳出來“主場”兩個字,但是他自己卻有了應對的辦法。
他對著前方呼出了一口氣。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前方的霧氣紛紛變了個樣。牧呼出的氣體中帶著他自己的身體剛剛產生的“孢子”,一旦接觸到霧氣中的小東西,立刻撲了上去大快朵頤,吞噬的同時,孢子就像是細胞一樣分裂,然後繼續自己的吞噬。
哼哼,主場?我倒要看看,這裏究竟是誰的主場!
走到牆邊,牧對著牆壁輕輕吹了一口。厚厚的灰塵散去,露出了底下的暗斑。這些暗斑是曾經的血跡,經過長時間的沉積形成。而就在同一片地方,還有著十分明顯的血跡。血跡有新舊,暗斑同樣也有新舊,看來這裏發生的戰鬥從未停止過。
走廊的牆上還有不少的劃痕、彈孔之類,讓人可以想象曾經戰鬥的激烈,然而詭異的是,這裏沒有任何的屍體留下,包括殘肢,白骨,一具都沒有。
此刻屬於牧的霧已經布滿了整個走廊,這裏完全都變成了牧的主場。然而牧卻意外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
前方有一處牆壁上,發出了細小的聲響,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被腐蝕一般。這一塊區域大概有一平米,表麵完全看不出來和別的地方有什麼不同。牧停在了它的前方,突然伸出右手,深深插入牆體之中。
走廊裏立刻響起了淒厲的慘叫。牧深深插入的牆壁開始了劇烈的扭動,幾股顏色惡心的黏液噴出,掉落在地上時冒起了一陣陣綠色的煙,同時地麵上也出現了一個個小坑,那是被腐蝕的痕跡。
黏液同樣也噴到了牧的手上,卻毫無效果,像是水滴一樣自然的向下流去,隻是在落到地麵上時才順利腐蝕出了點點小坑。
牧微微一用力,裏麵頓時傳來了水囊破裂的聲音。這片牆麵扭動的幅度更大了,並且向裏麵不自然的凹陷下去。
不一會,一個大洞就出現在了牆壁上。這個洞和之前估算的一樣,有一平米大小,而深度幾乎也達到了一米。牧的手臂此時正抵在洞的深處。有一些已經成了半液體狀的生物軟質此時正覆蓋在牧的手臂上,很快就消融不見,被牧的手臂吞噬。
現在這個空無一物的洞中,本來隱藏著一個神秘的生物。而外麵卻是生物自身形成的偽裝,從外表來看完全看不出破綻。牧從手感上來判斷,這個生物有點像是一個章魚。如果是別人經過這裏,裏麵的生物就會伴隨高腐蝕性的黏液突然竄出,攻擊麵前的獵物。鑒於這裏的黏液和裏麵沒有堅硬牙齒之類的東西來看,它進食的方式恐怕是注入消化液,然後慢慢吸食。如果沒有打麻醉藥的話,獵物死前的內心感受一定很糟糕。巧的是,這個生物不是一個仁慈的外科大夫。
然而它今天遇到了牧可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在牧不斷擴散的主場中,這片牆壁顯得是如此顯眼。牧的霧發現這個奇怪的異類,並不斷試圖去探索它。
這個生物大概長久沒有進食,處於一種休眠的狀態,而等它發覺不妙清醒過來的時候,牧的手臂已經插了進去,讓它連半點抵抗都做不到,連帶著偽裝一起,統統被牧給消化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