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鬧鈴聲毫不留情的響起。
床上,一團凸起拱了拱,被子拱的更高了一些,裹得更緊了一些。
“鈴鈴鈴……”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摸索摸索,終於摸到了按鈕,“吧唧”一按。
一時間世界如此清淨,某隻還在睡的豬嘴角上揚了一個甜美的弧度。不一會兒,被子裏又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嗡嗡~”手機震動了一下,傳來了悅耳的來電鈴聲。
被子中的花笙一怔,睜開了明亮的大眼睛,完了完了忘了今天家宴呐!二叔又要罵死我了!猛的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接聽了電話,聲音放的弱弱的:“喂……”
“死丫頭!你不會跟我說你還在床上吧!?家宴啊家宴啊!現在幾點了,都快十一點了!你祖師爺在這等你很久了!我不管你怎樣,十一點半之前給我滾過來!嘟嘟嘟……”
花笙被河東獅吼噴的一臉蒙蔽,二叔這獅吼功見長啊!
反應過來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洗漱,打扮……
看著眼前低調而又奢華的大別墅之後花笙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總算是趕上了。
一進門,花笙就被二叔拎了耳朵:“二叔啊!輕點,疼啦,我知道錯了!嘶~”
“死丫頭還知道疼,你知道祖師爺等你等了多久麼?啊?”
一直領到客廳飯桌上,二叔才鬆了手。花笙一臉委屈,幽怨的看著最疼愛她的祖師爺抱怨道:“太爺,你看二叔,我這麼一朵嬌嫩的小花骨朵兒,就被二叔這麼辣手摧殘了!”
所謂的祖師爺,穿了一件樸素的白衫,坐在主位上,笑吟吟的看著花笙,慈祥的問:“花丫頭啊,近來製符念咒之術掌握的如何?”
二叔哼哼一聲,幸災樂禍的笑著瞥了一眼花笙。
花笙吞了吞口水,心道完蛋了,最怕的還是來了,誰不知道她打小智商搭錯了根弦,以至於現在的文憑還是高中的。
不瞞大家說,花家曆代修習奇門遁甲之術,傳到花笙這一代算是快要結束了。
花笙:我也不想啊!智商不允許我也沒辦法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碎碎念了半天,才陪了個笑臉道:
“呃,其實還好啦,會一點點。嘿嘿。”
祖師爺心中一頓,手不由得緊了緊,長長的眉毛蹙起:“那超度亡靈呢?學的如何?”
“呃。”超度亡靈?嗬嗬,亡靈不把她超度了還差不多,還好沒見過啥真貨!不然嚇都不知道怎麼嚇死的。
花笙眼珠狡黠的轉了轉,一本正經道:“祖師爺,不瞞你說,這麼難的東西我還學了個三腳貓誒!不錯吧?”
確實是三腳貓啊,不過就是念念像咒語一樣的東西嘛!這東西對她來說就像英語一樣,是一門鳥語。
祖師爺不死心:“降妖除魔?”
二叔實在憋不住了,忍不住吐槽道:“祖師爺,那麼簡單的她都不會,更別提這個了!”
花笙:“……”二叔,還是親叔麼?能別拆台麼?
祖師爺怒:“那你會什麼!!?”
花笙訕訕摸了摸鼻子,說道擅長的,她還真的有。但是拿不出手啊,隻能弱弱道:“釀酒。”
祖師爺猝。
花笙,生在奇門遁甲之家,出生不久,父母雙雙車禍而死。
作為花家第二十六代傳人,花笙表示對不起列祖列宗,奇門遁甲之術真的一點點,就止步了,根本沒有天賦!
哦不!不能隻說奇門遁甲沒有天賦,隻要是有關學習,除了那一樣是真的沒有那個多餘的智商!
所謂那一樣指的是釀酒,釀千百種酒,酒之純,口齒留香頗受好評。除此之外還會釀一種奇酒,酒名為忘川,如孟婆湯,讓人忘卻凡塵雜事,忘卻不想記起的事情。
於是花笙開了一家酒吧,來人絡繹不絕,全都是有苦情之人。一杯忘川了凡塵。
忘卻,是撫平一切傷口的良藥。
花笙奇怪的是,她不懂,或者說生來就沒有,什麼叫情?什麼為愛?為什麼那些人那麼痛苦又那麼快樂?而她充其量會欣賞欣賞帥哥美女。
後來花笙把酒吧的名字改成“何為情?”以紀念她“懵懂”的青春年華。
花笙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隻是她人生的一個鋪墊,命運的齒輪剛剛開始運作,以後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