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引的內心十分掙紮。
白止歌,他是實在得罪不起,動動手指就能滅一座城池的殺神呐!
從未戰敗過的人呐,若要對他做點什麼,他還是乖乖送人過去得了,還圖個快活!
情鮫!可是他的伴生獸,獸在他在,獸亡人亡!
他怕屎啊!所以他與世無爭啊!所以他從來就在自個兒的小地盤待著,怕出去嘍萬一某人看他不爽,一個不小心小命嗚呼哀哉了。(莫淵:虧我還以為你是忙於工作!原來是怕屎!)
所以啊!他到現在都沒有娘子啊!天殺的天道,為什麼總是這樣?算人不帶算己的?
自己的姻緣他算不了,所以才被別人嘲笑月老不能娶媳婦兒。
眼前這個小姑娘,白小艾,到底是不是他的良緣?
月引幽怨的看著花笙。
“白姑娘,好了我考慮好了!我把情鮫給你,它若不跟你走就不怪我了。
它比我還大爺,我也管不了他。誰叫我與它命相連呢?它屎我屎,它生我生。
所以它要是跟你走了你也要好好保護它,不然我就要去西天念阿彌陀佛了。
呐你先把我給解開吧!”
花笙心裏握了握拳頭,比了個“yes”!
表麵不動聲色,嘴中碎碎念,白光一閃,繩子斷成幾節。
月引揉了揉手腕,站起身,拍了拍紅袍上的灰塵。
手心裏暖著一抹紅光,不過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小魚缸。
裏麵有半缸醇酒,作為行家的花笙一聞就知道這酒絕對比這滿地的任何一壇酒都要好,絕對是上上品。
酒裏有一個拇指大的小人魚,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長得與月引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除了沒有那胡子。
那小人魚睜開惺忪的睡眼,插著腰對月引瞪了過去。
“小月引!沒事幹擾本大人清夢幹嘛!信不信我分分鍾睡眠不足屎給你看!”
小人魚語氣十分傲嬌老成,聲線也是與月引如出一轍,隻是比他略微的稚嫩了一點。
月引立馬委屈了,怨氣又濃重了幾分,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我願意叫你啊,月幺大人!是她叫的你!”
月幺擺了擺魚尾,調了個身子,準備了一肚子的口水準備罵那個不長眼的人個狗血噴頭。
結果在看見花笙的那一刻給咽了回去,變扭的抱胸,一昂頭。
“哼!別以為你長得漂亮了點就可以逃過一劫!
本大人給你酌情減輕一點懲罰好了,就罰你日後天天給本大人換洗澡水好了!”
花笙看著這小東西,簡直是哭笑不得,麵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那小魚兒立馬炸毛了。
“怎麼?你還不願意?我告訴你哦!給本大人換洗澡水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人想都想不到!
這貨!”指著月引。
“他不知道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才換來今生照顧本大人的權利,你可知道?”
月引簡直想掐死這伴生獸算了,臭屁傲嬌!
“不是我不想呐!可我還有重要的事情纏身,無法一心一意照顧大人您呐。”
花笙一番話,動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