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如此,本君也便故意放她走,看看她到底在隱藏些什麼。”
……
夜裏。
花笙已然睡熟。
房裏,出現了一抹高挑的身影,指尖彈出光芒,將她裹住。
身子浮起,落在半空之中。
雲歌撩袍坐在床邊,花笙的身子這才慢慢落在他的懷中。
撥開她脖頸上的碎發,指尖挑血,在她的後頸上,刺下了一抹印記。
知情人可知,這如刀匕般的銀色印記,是他白止歌的象征,同時也是一個玄妙的法門。
如今用精血刺下,不管她身在何處,隻要她情緒波動,他便能覺察。
若是她有危險,他也能瞬間出現在她的身邊。
還能增添修為……
卻不想,花笙居然睜開了眼睛。
那眼神之中,清澈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詭之色。
抬眸,眸中波光如水,似有媚色,粉嫩的唇微張。
坐起身,身著的睡衣也鬆垮了幾分,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大人這深夜來此是為何?”
同樣的聲音,卻是異常的尾調,顯得有些刺耳。
雲歌桃花眼微微眯起,一股十分撓心的疑惑在腦海滾蕩。
她抱住了他的脖子,依膩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手有意無意的在他的喉結上摩挲。
嘴角輕勾。
殺意,在騰升。
然,雲歌猛然捉住了她那隻做亂的手,將她一扯,狠狠跌坐在地下。
身子一疼,疼的花笙齜牙咧嘴,她是睡覺不小心翻到地上了麼?
“白小艾!竟想不到你竟然打得如此心思,是個趨炎附勢之人!”
心裏一咯噔,是大叔的聲音,他怎麼會在這裏?還叫她白小艾,還說她……
花笙的眸子出現了慌亂。
“大人,我……”
“明日,給本座滾出軍師府!”
說著,他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
滾出軍師府。
花笙頭腦一片空白,隻剩這句話盤旋腦海。
脫力的閉上眼。
“是你對吧?”
那聲音好半晌才響起來。
“是我,那又如何?”
“他如今將我趕了出去,再不能在他身邊吸收力量。這可是你所為,怪不得我!”
這不是她想要的麼?為何那麼難受呢?
“哼!若不是他機敏,我早就殺了他!不過現如今也不需要他了。
嘖嘖,他可是給了你一滴精血呢!若是將它煉化,我也可大成!屆時,再操控身子接近他也不是不可!桀桀桀——”
花笙有些不知所措,他為何要給她一滴精血,變相的助紂為虐,這……這該如何是好?
指甲有些緊張的插在肉裏也不自知。
她一定要傾盡所有阻止這一切。
……
雲歌覆手走在小道間,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助的慌亂,害怕,緊張,還有一抹不可撼動的堅定。
回眸看向花笙的屋子,剛剛他施了咒,她不該醒來,可偏偏醒了,性情還有些異詭。
將她拽落在地上時,仿佛又回了魂,變成了小豆子。
若是被髒物附了身,那他也該能看出來。
怪就怪在此處。
現下,也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那詭異之物比他還要強大,使他也察覺不到一絲一毫。
二是,並不是詭異之物,而是另有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