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莫愁。”
玉蓮湊到他的身邊,輕聲安撫道。
羅琅眼中的陰鷙之色愈發的濃烈,額角的青筋都有些爆出。
“如何不愁?南凡大師可是含著舍利子出生的天定高僧,如今出言:初九,初六,初三,高堂騰雲半步登。
不明說本殿的地位節節敗落,地位仙緣都差半步才能登上麼!!”
撫了撫他的胸口,掩麵輕笑了兩聲:“不知殿下可知有卜卦一說,也有改卦一說?”
“何解?”
玉蓮靠近他的耳邊,秘聲道:
“是這樣的……如此,這仙緣帝位自會兩全。”
羅琅這人小心謹慎的緊,此刻有些半信半疑。
“此言當真?”
玉蓮不高興了,佯裝嗔怒,掰了掰鮮紅的指甲,道:“怎麼,太子殿下不相信我?”
他眯了眯眼,思索著,再不濟這玉蓮也是上頭的人,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若應了她,讓她欠下他一個人情。
日後的路子說不定也會順暢許多。
“那就按你說的辦!”
玉蓮一副奸計得逞的笑意在臉上暈開,花笙,我看你會不會愧疚,可都是因為你呢。
花笙可不知,風雨欲來。
……
紅楓林下,一抹翠綠的身影撫著琴,悅耳動聽的琴聲隨著指尖傾瀉而出,正是那首寄情曲。
辭暖憶見著,依舊是爹爹壽誕那日熟悉的容顏,麵上不由的一陣泛紅。
“辭姐姐,快去啊!”
“我……”她還是有些切怕,萬一他……
“哎呀,我什麼啊!姐姐你要是不去,我可就成那個說謊的人了!再說了,你忍心讓他再等這麼久?”
她咬了咬唇瓣,一跺腳,還是踏出了步子。
花笙見事成,揮了揮手。
“嘿嘿!辭姐姐,下午我在山腳下等你啊!”
話罷,便一蹦三跳的到一邊溜去了。
轉到了後山。
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釀酒的材料吧!打發時間呐。
“誒,這是什麼草?好奇怪啊!”
隻見一顆約摸中指長的小草,突兀的夾在石頭縫隙中。
草頭尖細,仿佛一根針。
特意避開了尖銳的部分,向著草根拔去……
“運氣不錯!”
“啊——”
冷不慎防的一聲,著實嚇了花笙一跳,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手指也不小心劃破了,滴下幾滴鮮血。
“嘶——”
花笙握著自己的手指,看著突然出現的某人,怒氣衝衝道:“我說,這位大哥!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大白天,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
白止歌:“不知。”
“你……哼!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響尾草。”他出聲提醒。
“響尾草?什麼用的?”
“中毒之人,可以用這草紮入皮膚,可吸出毒素。
不過,你這響尾草已經紮過你了,現在沒用了。”
“那你說個屁啊!還不都是你!”
他的聲音異常雲淡風輕,卻噎的花笙想死。
就好像某個大叔一樣!誒,大叔的聲音,好像也挺像他!
這麼一想,疑惑上心頭,看著那遮住臉的半張麵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拍落了下來。
白止歌故意伸手一擋,卻還是留了一縫讓她看清了容貌。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換一個身份接觸他,八夜那混小子跟在她身邊,還是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