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宿宿星君與她說了些什麼,她才有此打算。”
他淡淡出聲,一語中的。
“宿宿星君?”
八夜聽著這名字,覺著異常的熟悉,腦中閃過一道光:
“你說的是那個下凡曆劫的那個?就是那個白亭寺的得道老禿驢?”
老禿驢?這個形容詞倒是貼切的很。
……
花笙隻覺得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不由自主的蹭了蹭“被子”。
頭頂上,卻傳來悶哼。
刷的睜開眼睛,就見自己正倚著一個身裹白衣的胸膛,身上還披著他的衣服。
腦中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抬眸一看,沒有被麵具遮住的那半張臉蒼白的,唇也少了些血色。
天已大亮,他就這樣抱著她在這枝椏上坐了一夜!
“你可算醒了?”
他輕笑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花笙翻身,穩當的坐在了他的旁邊,微微有些尷尬:“謝謝你……哎!”
隻見白止歌的身子直直的向下倒了下去。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花笙旋身躍下,攔住了他,轉了兩圈,她這才知道,電視劇裏麵接到掉落下來的人,為什麼一定要轉兩圈。
原來是為了解去力道,不過人家是男的抱女的,她這畫風不太對啊。
拍拍他的臉:“喂!沈君!你沒事吧?喂!醒醒啊!”
該死的。
花笙一咬牙,小小的身子,背起一個大男人,隻不過他的腳還是落地的,沒辦法,身高差距。
“白姑娘?!這是怎麼了!”
門口的小廝見了,嚇了一跳,這白姑娘怎麼打外頭來了?
“先別問了!幫幫忙!”
“哦哦,好!姑娘把這人交給小的們把!”
兩個小廝一左一右將人扶了下來,花笙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跟著走了進去。
直將他扶進了花笙的房間。
“交給我吧,麻煩兩位,幫我請個醫師來。”
“哎!姑娘客氣了,小的這就去請。”
花笙點了點頭,到了謝,皺著眉頭將他的身子反過來,背部朝上。
幾道猙獰的傷口隱隱有些黑血滲出,還纏著一絲黑氣。
不過這黑氣,一般人看不見罷了。
“小艾!發生什麼事了?”
辭暖憶進門,就見花笙披著男人的寬袍,床上,正躺著昨日見到的那個男子,背上染血。
心下一驚。
“辭姐姐先莫問,可能幫我打些涼水來?他有些發熱。”
取下他的麵具,見他麵色有些潮紅,額頭還隱約出了些冷汗。
“哦!好!小可,快去打些水來!”
“哎!這就去。”
水打來,花笙擰了擰濕毛巾,擦去了他的汗水,又洗了洗,疊好,放在他的額頭上。
“白姑娘!醫師來了!”
花笙讓開身子讓醫師坐診。
醫師診著他的脈搏,嘴上“斯斯”出聲,眉毛凝成一個結!
半晌才哀歎一聲,起了身子,拱手道:“這位公子脈象平穩,並無大礙,但看麵相明明是大病之態。哎,對不住,恕在下學術不精,無能為力。”
“謝謝醫師了。”辭暖憶塞給了那醫師一定銀子,遣人將他送了回去。
又向花笙,問道:“小艾,這可是這處兒最好的醫師了!在好些,可要是皇上的禦醫了,要不,我去求求爹爹,讓他去求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