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寒冰匕,猛力插入羅毅的胸口,拔了起來,冰藍色的刀刃上,沾著鮮紅的血液。
“桀桀桀——”
那笑聲令人脊背發涼,在這幽靜的森林之中顯得尤為恐怖!
“花笙”的意識也隨著這笑聲而逐漸消散。
她清醒了過來,胸口,一陣苦痛,低眸一瞥。
羅毅胸口中了一刀,血液凝結成冰,而她的手裏……
驚的捂住了嘴,搖著頭,退後了幾步。
“我殺人了……”
“我殺人了……”
白止歌到了,就看見這麼一副景象,沒由來的鬆了口氣,她還在。
小豆子邊搖頭邊往後退,失魂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口中呢喃著什麼……
上前兩步攬住了她,阻止她再退,出聲道:“小丫頭……”
她卻激動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抽泣了起來,身體顫抖著:“我殺人了,沈君,我殺人了……”
她的眼中透著害怕和驚慌,發絲已經汗濕,淚水順著臉頰摻著血液滑落,顯然是怕極了,不知所措。
又清明了幾分,猛的搖著頭,念著。
“不是我殺得,不是……可是,我拿著匕首……”
眉頭凝結,心裏有些極其陌生的感覺。隻覺得煩躁,他不喜小豆子如此,失了該有的靈氣!
蹲下身子扶住她的肩膀,僵硬的安慰。
“乖,小丫頭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沒事的,沒事了!不哭!”
花笙的眼睛這才聚了焦,看著眼前的白止歌,突的撲進了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白止歌身子一頓,強迫自己放鬆下來,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皺眉思索,看凡間的家長,好像都是這麼安慰孩子的。
這個想法……
“沈大叔,嗚嗚,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嗚嗚……”
“乖!這世界本就弱肉強食……乖。”
本想給她灌輸一些該有的思想,但轉念一想,現在也不是時機。
何時,自己也會考慮如此細致了?白止歌自我檢討,突的臉色有些不好,莫非他真將小豆子當做自己的女兒了?
心裏似乎找到一個突破口,對某些怪異的感覺有了合理的解釋,就這麼認定了下來。
可能是小豆子人小,長得可愛,討人喜,所以才會有長輩照顧晚輩的感覺吧。
心下一下子對大叔的稱位也不那麼反感了。
花笙哭著哭著,聲音都有些嘶啞,哭著哭著,累了,睡了。
白止歌橫抱起她,浮光略過,檢查了一下她的傷情,經脈有些被震傷,隻是,為何仙力枯竭,一絲不剩?
那屍體的脖頸,眼中有一絲複雜的暗芒劃過,致命之傷根本不是寒冰匕所致,又為何……
又想起剛才突然的失聯,那感覺就像有貓爪在心中撓一般,令他十分不爽。
伸手一揮衣袖,一切歸為原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
“小艾!”禾小小放下了手中的柴火,“小艾她怎麼了?怎麼這麼多血?”
“她睡著了。”他淡淡開口。
“哦!”禾小小閉上了嘴巴。
他抱著她,靠樹坐下。
八夜眯著眼在他的身上掃視了一番,秘音傳入。
“你為何平白無故損了千年功力?屆時,到了你我二人約定的時候,本尊可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