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墨琴帶進內院,夫人您可要恕罪啊!!”楊大神一看蕭綽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還以為她很介意綦珩遭到調戲,便趕忙解釋。
“綽兒,你放心,我絕不會到風月樓去找他的,要找,珩兒也隻找綽兒一個!”綦珩一臉討好之色地哄到,一雙大眼眨啊眨的,幹幹淨淨,沒有任何欲望。
“滾!!!”蕭綽想不出任何話來回答綦珩,隻得對他大吼一聲。
“夫人,您也別怪公子了,公子一表人才,也難怪那個墨琴喜歡!!”楊大嬸長歎一聲,安慰道,“其實墨琴也是可憐的……”
於是乎,楊大嬸便娓娓道來了墨琴的身世。墨琴是家中獨女,她的爹爹是縣裏有名的賭鬼。墨琴七歲那年,她爹將她娘送進風月樓,換了五兩銀子,墨琴的娘不堪其辱,上吊自縊在了她家破窯門前。十幾天後,墨琴的爹將她娘用命換來的五兩銀子揮霍一空,然後就將主意打到了墨琴身上。墨琴被賣盡風月樓的時候隻有七歲,隻能幹苦力,但她的那個賭鬼老爹根本不體諒他年幼的女兒,即使墨琴被賣進了風月樓,還不忘隔三差五的去壓榨壓榨他的女兒,不過話說回來了,一個能將妻女賣進青樓的人又能有多少良知呢?
就這樣,墨琴在風月樓幹了七年的雜役,在她十四那年,終於還是成為了掛牌的姑娘。墨琴人長得漂亮,又有一副好嗓音,很快就成了風月樓的頭牌,按理說,墨琴現下的收入應該是很可觀的,雖說還不能為自己贖身,但應該是可以過上較奢華的生活,可偏偏她那個不省心的賭鬼爹,將墨琴壓榨得幹幹淨淨,可以這樣說,作為風月樓的頭牌姑娘。墨琴現在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甚至連香料都得自己買原料來配。當然,剛才墨琴來,就是買配香料藥用的藥材。
“等等,楊大嬸,你是說,墨琴會配香料?”蕭綽聽完墨琴悲催的故事,瞬間抓住了她想要的重點。
“對啊,從她掛了牌開始,就在我們藥鋪子裏買藿香、龍腦等等配置香料的藥材,說實話,墨琴的手藝還真是不錯,和縣城鋪子裏賣的不相上下!”楊大嬸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為什麼蕭綽要問這個。
“那縣城裏有賣香料的鋪子嗎?”蕭綽又問道。
“有,不過大多都是從南方運來的,咱們這裏還真沒有會調製香料的師傅。”楊大嬸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答道。
“不知咱們縣城裏脂粉香料的品質如何。”蕭綽低頭自言自語道。
“還不錯,雖然不能和京城裏最大的脂粉鋪子相比,但也還是不錯的。”說著,楊大嬸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紫色的小盒子,“這是墨琴親手調製的胭脂,剛才她走的時候留給我的,她每次來都會送我一些小東西。”
蕭綽接過盒子,打開聞了聞,覺得幽香撲鼻,顏色純正,但仍然算不得胭脂裏的上品——味道雖香但未免太過輕浮,略顯庸俗,顏色還不錯,隻是不夠細膩,而且太幹了。蕭綽思忖了一下,搜羅了一下腦中屬於蕭縵依的那部分知識,加上自己前世的見識和經驗,一個想法凸顯了出來。
“太好了,楊大嬸,楊大叔在哪裏,我有事想和他商量!!”蕭綽將胭脂還給楊大嬸,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