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心中一涼,手卻也摸到了匕首上,雖然匕首比不得長劍好用,但也好過赤手空拳不是?!
思忖之間,就見一隊全副武裝的軍兵小跑著就湧進了院子,瞬間就將院中諸人團團圍住,拉滿了弓箭,對向院中諸人,院中原本將哈斯可汗圍起的軍兵趕忙將箭頭對向來人,院中的情勢立即來了個大逆轉,原本已經占盡先機的赤流溫和他的手下,現在反而成了甕中之鱉。
“大哥,你沒想到吧,我和父王對你早有了提防之心,今日的結果,也早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不過你可就此臣服,小弟我和父王還能饒你一命,給你個閑散王爺做做,可你若是執迷不悟的話,且不說父王會不會放過你,就說這駐紮在黑河的五千禁衛軍,你鬥得過嗎?!!”大殿裏麵,傳來了哈達囂張的笑聲,哈斯可汗也沉著臉走出了大殿,站到了門口。
“父王,兒臣並無反心,這一切都是你逼迫的。”赤流溫跪在那裏,沉聲說到,那聲音裏沉著的令人膽寒,似乎此刻對著他的不是弓弩,而是羽毛。
“那你為何逼宮?!”哈斯可汗臉色黑得快滴出水來,眼中殺機畢露。
“若不是父王一意孤行要接受西域鬼戎的招安,兒子怎麼會和父王政見不合,若不是父王下毒想要害死兒子重掌兵權,兒子何以會想出這個逼宮的下策,兒子所有的一切權利與富貴都是父王給與的,父王想收回去,兒子並無怨言,可父王必須在眾將士麵前立下誓言,今生必然不會歸向於鬼戎!!”赤流溫並未起身,麵上很平靜,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到時兒子願認罪伏法,自刎以謝天下!!”
蕭綽心中不禁暗暗為赤流溫叫了聲好,他這樣在所有人麵前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兄弟對峙,就是為了師出有名,將自己謀反的理由擺的正正的,後麵的那句願自刎以謝天下更是顯得他大義凜然,這便將一眾軍兵的心收買了,倒是不論成敗,好歹會留下一個好名聲。
“我還是大汗呢,你就來做我的主了,你可是想要坐上我的位子了?!!”哈斯可汗狂怒的大吼道,臉色漲得通紅。
“父王,麵對我們的子弟兵,您給個說法吧,否則,兒子隻能順應民意了!!”赤流溫眼中精光一現,一個王者的霸氣也全是彰顯了出來,倒比大殿之中的哈斯可汗要威嚴了幾分。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麼樣順應民意的?!”哈斯可汗冷冷一笑,倒也平靜了下來。
“父王,您知道,兒子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的。”赤流溫站了起來,輕輕地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說得極為輕描淡寫。
“那便放馬過來吧!!”哈斯可汗朗聲說道,臉上神采飛揚,眼神中有著一絲難以言語的興奮。
“帶進來吧!!”赤流溫大聲地說道。
院子外麵又一次響起了腳步聲,一小隊人馬押著十幾個兵將打扮的人走進了院子。
“所有軍兵聽令,黑河禁衛軍連同駐紮在黑河南麵的阿穆爾南方軍願意歸順大王子赤流溫,尊赤流溫為大汗!!”為首的人大聲地說道。
院中後麵來的那些人先是相互看了看,然後是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有些人就收起了手中的弓弩,也大聲地吼道,“我們誓死不做鬼戎的走狗,我們要歸順大王子!!”
接下來,便是數千禁衛軍一同收起了弓弩,也振臂高呼,“誓死不做鬼戎走狗!!願歸順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