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理由也不找好一點,你不會寫字怎麼看醫術呢?!”沐流風無奈地走到桌子邊,接過了蕭綽手中的筆,在桌子上摸了摸,寫下了一個方子,字跡雋秀有力,看的蕭綽暗暗佩服。
“大哥,我真的不會用毛筆~~”蕭綽委屈地撇了撇嘴,心說自己長這麼大都是用鉛筆鋼筆中性筆,寫字都寫簡體字,繁體字能認得可不會寫啊!!
“阿迪江少爺,您竟然找了個不會用筆的泥腿子來給熱合曼老爺看病?!”門口響起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床的煞有介事,頭戴朝天玉冠,手持折扇,十分臭屁地搖啊搖啊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白先生,我來給您介紹,這位是沐先生,是我花了很多錢從南楚請來的,那位不會用筆的是他的妹妹……”少年剛忙解釋道,卻被蕭綽給打斷了。
“有些人以為自己會下個胃管做個紙尿墊就了不起了嗎,還植物人,根本診斷的大方向就錯了,病人隻是中了迷藥而已!!”蕭綽聲音裏滿是不屑,轉了轉眼睛又說道,“我的硬筆書法還在北京市的三屆少兒書法大賽上獲過獎,隻是不會用毛筆罷了!!”
“你……你……”白先生張著嘴巴指著蕭綽半天說不出話來。
“傳過來還變成結巴,真給我們中國人丟人!!”蕭綽一看白先生說不出話來,立馬補刀道。
“你隻是少兒組而已,什麼時候辦了書法展再來吹牛吧!!”白先生漲得臉通紅,卻不肯認輸。
“綽兒,他是你老鄉?!”沐流風顯然也聽明白了,路上蕭綽給他講過自己的家鄉和所在的年代,現在沐流風也猜出來了個大概。
“是,不過水了點兒!!”蕭綽沒好氣地看著白先生。
“先不說這些了,去準備藥品吧!”說著,木流風就把藥方遞給了叫阿迪江的少年,“全部要粉末狀,再給我準備三個浴桶來,水溫要人坐進去不覺得燙!”
“是,謝謝沐先生!!”阿迪江像是得了個寶一樣,將藥方捧在手裏,轉身出了房間。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熱合曼老爺的病情,隻是我勸你們不要來趟這灘渾水,牽扯太廣了!!”阿迪江出去後,屋子裏麵隻剩下蕭綽三人時,白先生很鄭重地說道。
“你是學醫的?!”蕭綽十分好奇地問道。
“我是北大醫科的!!”白先生自豪地昂著頭說道,隨即臉色一垮,“有一天從宿舍的床上掉下來了,沒掉到地上,掉到了嘉峪關~~~”
“真衰~~~”蕭綽想笑,卻又覺得他很可憐,頓了頓又說道,“我是被一顆地雷炸飛了,行來到了一個十五歲小孩的身上~~”
“你也夠衰的~~”白先生笑了笑,眼淚出來了,“好想吃肯德基,好想喝可樂,好想打遊戲,好想我媽……”
“別難過,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叫蕭綽……”蕭綽拍了拍白先生的肩膀,鼻子也有點酸,卻被白先生打斷了。
“蕭綽?!你丫怎麼不叫武則天?!!”白先生一臉詫異的看著蕭綽,隨即笑道,“你媽給你起這麼霸氣的名字,活該你穿越,我叫白曉!”
“……”蕭綽對這個家夥的同情心徹底沒了,自從學了遼史之後,蕭綽就成了同學們笑話的對象,好不容易來到這個地方沒有蕭太後的威名了,卻碰上個學霸,又被笑話了一通,不過幾句說笑後,兩人的距離頓時被拉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