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原以為自己糊弄過馬五後,馬五就會像之前一樣立刻離開,再回來可能又要過十幾天,還籌謀著用這段時間逃跑,可天不遂人願,馬五一拿到心經後,就試著練了起來,當天就在蕭綽的房間裏麵待到了三更時分。
馬五離開後,蕭綽累得都站不住了,和馬五耍心眼兒是一件頗費神的事情,蕭綽揉著自己一跳一跳隱隱作痛的額角,心中開始盤算如何應對馬五接下來的行為,心中才切實體會到那些宮鬥劇中那些諸如“我本不想與你作對,若不是你緊緊相逼,何以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一類對白中所描寫的心情。
蕭綽正準備到床上躺躺,一邊捶著腰一邊坐到了床邊,門又開了,那四名婢女走了進來,開始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了房間,看蕭綽的眼神曖昧無比,嘴角噙著笑,表情裏卻有著說不出的欣喜。
蕭綽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四個婢女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不自主地開了口,“你們笑什麼?!”
“奴婢們恭喜小姐,咱們大人很少能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小姐好福氣……”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的婢女叫熱古力的婢女怎麼也忍不住了,眉飛色舞地說道。
“別瞎說,小姐一定累了,趕快休息吧,大人明天也許還回來呢!!!”另一個叫茹仙的大一些的姑娘趕忙拉了熱古麗一把,也是滿臉笑意的對蕭綽說道。
“……”蕭綽無語了,好吧,就任由她們誤會去吧,也許自己這個假小三兒的名頭未來還有些用處呢!!
洗漱更衣敷麵,蕭綽任由四個婢女擺弄了一通,才得以躺在床上。
躺在那裏看著床邊垂下的金色帷幔,蕭綽就就不能入睡,自己現在的境遇太尷尬太被動了,可造成這種局麵的唯一原因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如果自己能做到揮一揮手就放倒一片大神的話,估計也就不會這麼為難了,可那個所謂的虹魔傳承還有一個該死的封印,自己現在的實力也就相當於江湖上一抓一大把的刺客,而負責看守自己的茂爾赤則是一句話就能讓威信鏢局的兩位鏢頭齊齊變了臉色,至於馬五就更深不可測了,他已經將劈空刀的心法練到了最高的境界,即使是在虛空門,能和他有一較之力的恐怕也隻有沐流風和綦珩了吧!
越想蕭綽越揪心,瞬間睡意全無,翻身坐起,就準備運轉氣息,提高一點算一點不是,可想著虹魔那個挨千刀的封印,練功的積極性立馬少了一半,這可如何是好?!
蕭綽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直到快把後腦勺抓破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將自己的優勢羅列出來,看看什麼用的上什麼用不上。
首先,這具皮囊長得還不錯,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但迷死一兩個男人還是可以的,可這種無恥的事情,蕭綽自問做不出來;接著就是能說會道,可事實證明,能中她計的也隻有林若輕,這招對馬五也不甚管用;再就是自己那弱得可憐的功夫,估計四五個綁到一起也打不過馬五,何況現在還成為了傷殘人士!!!
越想蕭綽越鬱悶,霎時覺得自己就像是當年高考報誌願一樣為難,都有想哭的衝動,前世所有的經驗在這種時候都用不到,雇傭兵不是臥底特工,千麵女郎那套她做不來,突然蕭綽覺得腦中靈光一閃,長久以來,她一直忽視了一個問題,她最拿得出手的,不是武功,而是來自於蕭縵依和虹魔的那套醫術毒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