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焚煞近乎扭曲的麵孔,夢瑤心中一陣恐懼,不自主的就向後退了兩步。
“至於你父親,你既然學了雲水集,不入你自己去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焚煞臉上的神色逐漸恢複正常,夢瑤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充其量也隻有十五六,竟還隻是個少年!
夢瑤強壓心頭的驚懼與悲傷,轉頭有跑回到臥榻邊上,伸手探向了希木先生的手腕。
希木先生的手冰冷一片,脈像虛浮微弱,夢瑤紅著眼眶,不斷地換著手,生怕自己診察有誤。
剛才自己進屋子,乍一見到自己的父親變成了那個不生不死的樣子,夢瑤心都碎了,跟本沒有想到為父親查脈,此時,隨著自己探查的深入,夢瑤的心如墜冰窟。
希木先生經脈盡斷不說,竟然還有人為他施過針,那人的手法十分的高明,既護住了希木生的心脈,又使得他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急劇下降,代謝速度也降了下來。
如果是正常人,被人施了這樣的真,會因為全身血脈不通而癱瘓,可換做了隻剩一口氣的希目先生,這樣的針法竟保住了他的命。
然而,一個隻剩一口氣的活死人,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不同呢?!
夢瑤握著父親瘦骨嶙峋的手,看著他凹陷的臉頰,以及一隻塌下去的眼眶,夢瑤心中絕望之情彌漫。
這樣的父親,即便是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夢瑤這個念頭一起,心中便生起了無限的恨意,心中暗想,如果此時自己硬起心腸,能給父親個了斷,是不是自己和家人都不會再受製於人了呢?!!
夢瑤顫巍巍地伸出手,纖細的手指緩緩移到了希木先生的脖子上,可就在自己的手指碰上希木先生的脖子時,她眼前閃過了父親慈愛的笑容,自己幼年喪母,父親一個人要照顧他們姐弟兩個,十分的不容易,一種強烈的罪惡感席卷了夢瑤的心房,如果自己真的了斷了父親,那和身後那個禽獸不如的然宇又有什麼不同呢?!!
夢瑤緊緊地握著希木先生的手,哭得像個孩子,她懊惱於自己的無能,也懊惱於自己的軟弱,更愧疚於她剛才一閃而過的殺心,不論如何,父親永遠是她的父親!!!
夢瑤抹了一把眼淚,轉頭看向然宇,目光中一片冰冷,沉聲說到,“我需要一套金針,一個炭盆,紙和筆!!”
“去準備~~”然宇沒有作答,卻看向了一直站在那裏的焚煞,焚煞微微點頭,說道。
然宇微微躬身,轉頭除了屋子,一炷香的功夫後,然於手中托著一個托盤就進到了屋子中,恭恭敬敬地站在焚煞的身邊,沒有動作。
“這屋子裏麵溫度低,不適合用炭盆,你需要烤針,就用油燈吧!!”說著,便對然宇揮手示意。
然宇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臥榻上,上麵有一套金針,一盞大一些的油燈,一個盛滿清水的大腕,一套紙筆。
看著托盤上的東西,蕭綽心中有種感覺,這些人早就把東西準備好了,隻等夢瑤回來動手,又想到臥榻上的希木先生,蕭綽心中一動,他的症狀起不是和萬容坤的父親萬宗主的症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