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為了照顧蕭綽,隊伍一直前進的十分緩慢,幾乎是每天要到日上三竿才能出發,太陽還沒落山就找地方投宿,遇到沒有落腳地的時候,綦珩就會為蕭綽單獨搭一間建議的小木屋,原本隻需要三天就能到達雲朝城,可為了蕭綽,大家生生地在路上磨蹭了五天。
在綦珩的堅持下,蕭綽一行人將整個朝陽樓都包了下來店小二並沒有認出蕭綽,畢竟蕭綽變化太大了,也沒有認出沐流風,上才來的時候,沐流風還是瞎子,其他人,上次也都很低調,加上蕭綽一路上都被綦珩給捂在車裏和帳篷裏,早就憋屈到不行了,於是乎,蕭綽準備到大堂去吃晚飯。
蕭綽一行人加上花銘君的十五人的護衛隊,一共不到四十人,將朝陽樓大半個大堂都坐滿了,流水的西麵嘩啦啦的端到了桌子上,大家不由得都十分的開心,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綽兒,上次你好像就在這裏惹到了那個吳相岩不是?!”房間裏麵,綦珩剛剛伺候著蕭綽洗了澡換了衣服,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她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沒錯,不過,我既然連他老爸和他們家背後的靠山都給踢了還怕什麼?!”蕭綽無所謂的笑了笑,在她心裏,吳相岩這種小人物,已經不值得她放在眼裏了,或者說,蕭綽已經不準備再去追究什麼了,她現在就要做媽媽了,沒必要再沾染多餘的血腥了。
“嗯,也是!”綦珩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有些若有所思,頓了頓才又道,“什麼是老爸?!”
“就是他老爹!!”蕭綽一愣,隨即暗暗的吐了吐舌頭,習慣了,竟然不小心說出了這裏不通用的詞彙。
蕭綽最近氣色越來越好了,在蒙州的時候,蕭綽準備了一大堆補氣溢血的藥,加上懷了身孕,她原本有些泛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一雙原本顯得有些清冷的眼睛更顯得溫柔,周身上下散發著柔和的母性光輝,在她原本就盡顯雍容的氣質下更顯得別有味道,看得綦珩心裏一陣翻騰。
蕭綽當然沒注意到綦珩的眼神,這家夥平常就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總看著他,容易擦槍走火不是?!
蕭綽最忌很容易餓,一邊想著晚飯,一邊向樓下大堂走去,蕭綽原以為樓下大堂除了自己帶來的人就沒有其他人了,自然也沒有收斂自己的氣勢,哪成想,她剛一踏上台階,就感受到了一道灼熱的目光。
蕭綽心中一陣厭惡,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這樣看他們的主子,想著,蕭綽就抬頭去找那目光的主人,這一看,蕭綽不由得也愣了一下——隻見大堂門口,一個身穿寶藍色錦袍的年輕男子,唇紅齒白,發黑如墨,一雙好看的狐狸眼微微向上挑著,灼熱的眼神卻死死地黏在了蕭綽的身上——吳相岩!!!
看到吳相岩後,蕭綽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怒火,他皇祖母的,這貨差點被自己踢廢掉,竟然還敢在到自己麵前晃悠,當這是個記吃不記打的!!!
蕭綽不由得暗暗運了運氣,一邊告誡自己,不能生氣,對寶寶不好,一邊假裝沒看到吳相岩,向沐流風他們那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