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亮了灰暗的房間,蕭綽一夜未睡,輕手輕腳地起了床,輕聲推開了房間的門。
“主子!”霍青花也是一夜未睡,此時見蕭綽突然出來,竟然有些緊張,手一哆嗦,將一個東西掉落在地。
“什麼東西,那麼緊張?”看著滿臉慌亂的霍青花,蕭綽有些好笑,是什麼能讓這個總是一副沉著冷靜的女強人出現了這樣的慌亂感,似乎,之前也見過這個家夥有過這種情況,那是什麼時候呢?
“沒什麼,主子醒了,怎麼不叫奴婢,,奴婢好伺候主子洗漱……”霍青花手忙腳亂地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手裏拿著什麼?”蕭綽有些戲謔地問道,她看清了,那似乎是一把扇子。
“這,我,主子,奴婢去給你準備水……”霍青花臉上一紅,趕緊轉身就跑。
“回來,我再問你話,為何顧左右而言他?!”蕭綽輕喝一聲,冷下臉來說道。
“主子,我……”霍青花見蕭綽隱隱有怒色,頓時更加慌亂,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色漲得更紅了。
蕭綽憋著笑,緩緩走到霍青花身邊,伸手將她手中的折扇拿了過來,展開看了看,上麵畫著一副墨竹圖,落款竟然是瀚文與乙醜孟春元塑。
“瀚文?”蕭綽這次倒是驚訝了,這把扇子是滕昊彥在三年前的元旦繪製的,她倒是見過,是滕昊彥隨身的物品,怎麼會在霍青花手中?
“主子,這,這個是,是滕公子上次落下的,奴婢,奴婢……”霍青花臉漲得通紅,頭恨不得縮到肚子裏麵去。
“噗嗤……”蕭綽更加忍不住了,一下笑了出來,現在想起來,霍青花上一次失態是在滕昊彥暈過去的時候,頓時明白了什麼,“你這家夥,原來對瀚文有意,那為何不早說,我好歹能為你搭個線啊。”
說著,蕭綽將扇子仔細地合住,遞還給了霍青花。
“主子,可別,滕公子那樣的人,奴婢配不上……”說到最後,霍青花的臉色已是蒼白一片,聲音也幾不可聞。
“怎麼會……”蕭綽剛想說年齡不是問題,才想到霍青花不堪的過去,心中微微一歎,這個年代,對於女子的名節,還是太過看重,就算是良家女子,隻要不是處子之身便會多受詬病,更不用說是曾經花柳病纏身的霍青花了。
“事在人為,瀚文不同其他人,如果你有心,我真的願意……”蕭綽話還沒說完,就被霍青花打斷了。
“千萬不要!”霍青花滿臉鄭重地說道,“他心裏隻有主子,青花不會傻到去碰那個壁的。”
“但誰又能保證,你就不能走進他的心呢?”蕭綽輕聲說道,看得出來,霍青花是真心待滕昊彥,要是滕昊彥也有心,以後也會很幸福的。
“我喜歡他,和他沒什麼關係,隻要我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夠了。”霍青花深吸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哪怕隻是默默守護,那也夠了,隻要看到他過得好,一切都無所謂。”
蕭綽聞言一怔,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