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眾大臣見皇帝開了口,不由得都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事情,還是都裝聾作啞的好,不然要是牽扯到誰可就麻煩了~~

楊墨之所以選擇京郊的莊子做掩護,是有原因的,第一,京郊的莊子眾多,調查需要更多的時間,這期間就可以引得一些人提前做出準備,還會有一部分人會大意,這期間就會露出一定的空子給他們鑽;第二,京郊的莊子隱秘性更高,就更有可能背負藏匿蕭綽的罪名;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朝中大部分人都在京郊有莊子,這就給皇帝調查朝臣家產留下了借口。

“欒玉濤,你是祁梁府尹,可知道京郊的莊子都歸於誰的名下嗎?!”皇帝又開了口,一句話差點把欒玉濤原本瘦小的身子給嚇散架了。

“回皇上,這件事都是由戶籍官負責登記到案的,微臣一下也說不出來那到底是誰的莊子~~~”欒玉濤顫巍巍地說道。

“那這件事姑且想放下,容你們退朝後再去詳查!”皇帝說著,又轉向了於夢雨,“良王妃,對於他們的指控,你可有認和分辨?!”

“回父皇,妾身也不知該如何分辨,妾身一直秉著賢良淑德的標準要求自己,在家中對待婉王妃是處處恭敬,沒有一份僭越的心思,更別說去害婉王妃了,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妾身,望父皇明察!!”於夢雨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道,心中卻十分的奇怪,是什麼事情竟然牽扯到了自己,牽扯到了也就算了,怎麼還楚王有關係了呢?!

“於夢雨,你可真是說的一套做的一套啊!”蕭綽原本還秉著吃瓜群眾的心裏在看好戲,一抬眼,卻看到了楊墨在朝著她打眼色,立馬反應了過來,做出了一副氣氛狀,立馬從凳子上轉了起來,指著於夢雨,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著,蕭綽就按照楊墨之前給她的那張紙上所寫的故事控訴了一遍,一邊說,一邊還狠狠地擰了自己一把,擠出了一些眼淚,作委屈狀。

蕭綽越說,於夢雨的臉色越難看,她從未想到,自己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蕭綽都知道,不僅僅知道,原本低調溫婉甚至有些懦弱的蕭綽,竟然會在金鑾殿上將實情盡數講出,不由得心中有些發虛。

再看蕭綽,淚眼婆娑,臉漲得通紅,天知道蕭綽想裝出這個樣子有多難,蕭綽實在是憋不出眼淚來,隻要用帕子掩了麵,隨即跌坐到了椅子上,低著頭小聲的嗚咽了起來。

蕭綽大著肚子,又有之前種種的鋪墊,大部分人都主觀地認為於夢雨欺壓蕭綽,蕭綽卻不敢反抗,如今連哭都不敢放聲哭,隻能小聲的嗚咽,其中更有幾個平日裏正義感十足的老臣就都怒目瞪向了於夢雨。

蕭綽見朝堂上的輿論都倒向了她這邊,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戲也太難演了吧,又得裝哭,又得裝委屈,還要博得這滿屋子的人同情,真是比出去打一套拳都累!

不過,想過向,蕭綽對於自己的表現還是相當的滿意的,雖然沒有到羅媽媽的程度,但也算是較專業的演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