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此事可有看法?”蕭綽見鎮北王露出了這樣的神色,微微抿了抿嘴角,臣聲問道。
“臣知道,這次王妃到秦城來,完全是以為那個莫須有的謀逆之罪。”鎮北王沒有直接說下去,而是轉了話頭,“臣現在身上也背著逆賊的名聲,可為了整個南楚,臣還是留在了這裏。”
“綽兒明白,王爺放心,綽兒敢到秦城來,就不怕背千古罵名。”蕭綽突然明白了,鎮北王想要放手一搏,需要拉上她作為盟友,便點頭鄭重地道。
“好,老臣等的就是王妃這句話!”鎮北王猛地站起身來,周身爆發出一股霸氣,“依老臣之見,所有的事情都是楚王殿下搞出來的,他無非是想得到兵權,除掉逍遙王!”
蕭綽聞言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情感,隻是點了點頭示意鎮北王繼續說下去。
“楚王殿下這一去,再回來,恐怕就不是皇上能控製得了。”鎮北王的神色有一次變得凝重了起來,蕭綽聞言卻是心中一突。
“王爺的意思,是綦玹想要兵變?”說罷,蕭綽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南楚太子碌碌無為,皇帝也正當壯年,現在就發動兵變篡位,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不僅如此,依老臣之見,他想要的,不僅是那一座龍椅。”鎮北王雙眼微微眯起,聲音頓時冷了三分。
“啊,我怎麼沒有意識到!”蕭綽一拍腦門,心頓時沉了下去,她一直都漏算了一點,那就是綦玹的野心,“王爺有所不知,綦玹的計劃很早之前就開始了。”
說著,蕭綽就將這一兩年來同龍宮的恩恩怨怨講述了一遍,還著重說明了綦玹就是秦家真正的幕後老板,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當初綦玹用秦家來威脅王爺,為的也是兵符,大概他那是就準備發動兵變了吧。”
“王妃所言極是,這次楚王到鬼戎去,也許根本不是去追趕鬼戎的殘兵,很有可能是為了追殺逍遙王爺。”鎮北王麵色更冷了,沉聲道。
“不行,我要去找磬璜,他現在肯定很危險!”蕭綽猛地一拍桌子,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啞著嗓子道。
“王爺現在生死未卜,王妃切不可以身犯險!”鎮北王聞言大驚,趕忙勸阻到。
“王爺,磬璜一定還活著,他答應過我會回來,就一定不會有事!”沒有大喊大叫,沒有哭天搶地,蕭綽眼睛微紅,聲音冰冷得可怕,目光中卻露出一抹執著。
“王妃,即便你去找王爺,恐怕也難以平安返回。”鎮北王見狀,臉上也滿是動容,輕歎一聲道,“就算鬼戎不再來犯,秦城也撐不過一個月了,到時候秦城易主,王爺和王妃怕是隻能流亡於漠北了。”
“怎麼說?”蕭綽一愣,沒想到鎮北王會說出這樣的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自從楚王離開後,秦城已經有三個月沒收到任何來自朝廷的補給,全靠著流雲閣接濟才能沒有人被餓死,半個月前,流雲閣的補給也沒了,不出一個月,秦城必破!”鎮北王說著,整個人都頹喪了下去,似乎一下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