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惱火,於是打了其中一個。我好像酷愛磚頭,這次我用的又是磚頭。不過,我這次沒有打頭,而是拍了他的膝蓋。他於是跪在地上。我啐了他一口,還惡狠狠的看了四周一眼。當天上午,謠言停止傳播。下午,我就被敖老師叫去問話。
“你為什麼打李誌軍?”敖老師嚴肅的問我。
“因為他毀謗我。”我大聲回答說。
“毀謗?”敖老師好像對我能夠使用這麼高難度的詞彙感到非常奇怪,“他毀謗你什麼?”
“他毀謗我……”我差點就脫口而出,他毀謗我和你關係曖mei,但是話到嘴邊,我還是硬生生卡住了,“反正他就是毀謗我!”
“你……你怎麼會這麼蠻不講理。”我想她當時是以為我在狡辯。
“我沒有,他真的毀謗我!”我感到很委屈,眼淚幾乎都要掉出來。
“那他毀謗你什麼了?”敖老師的聲調也提高了一些,看得出來她覺得我冥頑不靈。
“他說我和你關係不正常。”天生受不得半點委屈的我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
敖老師的臉僵住了,隨即又紅了。看著她這副靦腆的樣子,我突然注意到一個惘顧已久的事實,敖老師也是一個女孩子。
敖老師注意到我的目光,趕緊低下頭。過一陣,她說:“你去吃飯吧。”我於是出門去了。
吃飯的時候,我心神不寧,總覺得剛才的言語似乎過於衝動了。於是,吃過飯後,我想去敖老師那裏看看。但是我又不知道到了那裏該說些什麼。因為,好像說什麼都不是很恰當。真是奇怪,本來是無比光明正大事情,被那些家夥那麼一說,怎麼連我自己都會覺得尷尬呢?
忐忑了很久之後,我終於還是覺得借問題為名,去敖老師那裏一趟。我還是沒有想好該說些什麼,於是我覺得一句話不說,見機行事吧。
此時,天快黑了。
她的門是虛掩著的,我猜她大概是有什麼事情出去一下。於是,自己推門進了去。平常我都是這樣的,反正我是不可能被當成是賊的。
誰知道我的判斷錯了,她沒有出去,而是和衣睡在她的那張離門口很近的木沙發上。這是一張典型的便宜又劣質的木沙發,還不夠她的身子長,她的身子於是微微蜷著。
天已經開始黑了起來,但是我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她的五官與身體輪廓。她側臥著,穿著一件短袖的花色襯衣,一條白色的牛仔褲。兩隻黑色的皮鞋,一隻半掛在腳上,一隻掉在沙發旁。
我看見她的右手枕著她的腦袋,她的臉是在外麵的,上麵是孩子般恬靜的模樣,她的短發淩亂的壓在腦袋與右手之間,幾縷掉在鼻子與嘴邊的隨著她均勻的呼吸有節奏的起伏。
事實上,我還看見她的襪子是白色的短絲襪,一隻越過腳摞,一隻稍微滑下來一點,還不及腳摞。我看見她的左手斜斜的放在胸前,她的手臂與手掌本能的保護著她自己的胸脯。透過她的花襯衫,我還可以看見她的乳罩若隱若現。
我不敢再看下去,迫使自己會想起那些無聊人造的謠言,並且警覺自己決不能將事情造成他們說的那樣。但是,誰知道我一想起他們的念頭,卻更加勾起我的瘋狂的念頭。於是,趕緊閉上眼睛。可是一閉上眼睛,我的腦中的畫麵卻是更加不堪。我對自己無能為力了。
我掩上門,緊貼著門立定。我感到自己的口中幹澀無比,我的舌頭好像被粘在我的上顎。我的四肢無力,我全身發冷,我的身子開始輕輕的止不住的顫抖。我莫名其妙的緊張,片刻之後,這種緊張被我的心髒誇大。我開始恐慌起來。我的顫抖的幅度與力度都在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