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和前麵五個人打扮差不多,仍然是女真韃子,但當先一人背上插著一麵黃色三角形號旗。他們一前一後小跑過來,中間一匹馬背上很明顯是一個女人。
讓李憲在心中給自己下達戰鬥命令,自然是有原因的。因為馬背上的那個女子竟然被綁著,還用一條布帶勒住嘴巴防止呼叫。
“販賣婦女兒童本來就該死,兩個家夥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婦女,該殺!”
給自己找到一個殺人的理由,李憲再不猶豫,第一匹馬衝到身前的瞬間射出了第一支箭,目標是對方的咽喉。
不管這一箭有沒有效果,李憲已經對著第三匹馬射出了第二支箭,然後又把最後一隻竹箭抓在手中。
噗嗵——第一匹戰馬背上的家夥捂著咽喉摔下馬背,猩紅的血液終於噴射出來。
噅——第三匹馬背上的家夥反應夠快,竟然在竹箭射到的瞬間一提韁繩,竹箭射進了戰馬的右眼。
戰馬負痛,一聲長嘶向前猛躥,結果冰棱上打滑,連人帶馬甩了出去。
扔掉手裏劣質弓箭,李憲雙手一撐地麵躍出雪窩,隨即一個側翻滾到了被自己射死的家夥身邊,把真正的弓箭抽了出來。
後麵的那個家夥反應夠快,從雪地裏爬起來還沒有站直身子,就已經拔出背後的單刀,完全配得上百戰老兵的稱號。
現在雙方的距離隻有不到十五米,李憲左腿不利索,當然不能讓揮舞單刀的家夥衝到身邊。所以他躺在地上略一瞄準就連環三箭,這是當偵察兵九年為叢林作戰練出來的真功夫。
常在戰場漂,早遲要挨刀。
那個家夥即便反應足夠快捷,但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他這一邊,單刀磕飛兩支狼牙箭已經到了極限,第三支狼牙箭穿透了他的咽喉。
兩個敵人都被射死,生死存亡的問題暫時解除警報。
李憲扔掉弓箭,從第一具屍體上拔出單刀,然後就地十八滾。
眼睛受傷的戰馬正想站起來,可惜李憲已經奮力揮出一刀!
刷的一聲,戰馬的脖子被削斷,馬血像標槍一樣射了出來。
剛才的短促戰鬥令人眼花繚亂,而且整個過程也就兩個呼吸的時間,但是已經把李憲所有殘餘力量消耗一空。
萬一後麵還有敵人,自己沒有戰鬥力就糟了。所以他扔掉單刀撲上去,大口喝著冒熱氣的馬血,根本不管還在拚命彈動的四個馬蹄。
噗嗵,被綁在馬背上的婦女掙紮著從馬背上掉在地上,終於驚醒了李憲。
打了一個飽嗝,又抓起雪團把嘴角上的馬血抹了一把,李憲才悶吼一聲:“你先別著急,我等會兒來救你,現在需要處理兩件事。”
不怪李憲主次不分,因為現在冰天雪地,氣溫起碼在零下十度,身上殘破的羊皮襖實在擋不住寒氣。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兩具屍體身上的棉袍、棉衣、棉褲趕緊扒下來。不然的話,等到屍體僵硬就隻能幹瞪眼。
有了馬血充饑,雖然左腿有些不得勁,但李憲覺得自己各方麵都不錯。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兩具白花花的屍體已經到了第一匹戰馬背上。
作為一個偵察兵,除了能夠追蹤偵察之外,另外一個特長就是反偵察。
兩具屍體絕對不能放在大路上,所以李憲用戰馬馱出去掀進一座山穀的積雪裏麵,不到來年開春誰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