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狼族相比於其他圖騰部落,有著更加嚴格的等級製度,若說狼天鶴這位高階紅狼使在圖騰狼族便能傲視千萬人,那麼光頭老者作為銀狼使,便能傲視像狼天鶴這樣的紅狼使千萬人!銀狼使再向前一步,便是金狼使,而金狼使再向前一步,便是狼王!
光頭老者沒有久居高位的盛氣淩人,他隻是像一個曆經滄桑的慈祥老人,恢複了雲淡風輕的語氣,毫無殺機、卻令人費解的說道,“麵子給夠了,文章做足了,走吧,帶上那三枚青木令,拖了這麼長時間,是該把這場戲唱完的時候了。”
“是。”
光頭老者閑庭信步的向著劍竹林內走去,狼天鶴眼神示意一個握著火把的族人跟上後,自己也拿了一支熊熊燃燒的火把跟了上去;他恭敬的跟在了老者身後向劍竹林走去,在沒有刻意,也不需要刻意的遮掩下,狼天鶴的臉龐終究是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猙獰,一絲快意。
哢嚓嚓!
一聲驚雷炸響!
隨即,一道劃破了夜空,將漆黑的夜照的亮如白晝的閃電在天際乍現即逝!
劍竹林內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
沙沙。
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傳來,青陽在一片烏黑的朦朧光亮中盯著天際,而秦羽藍卻是如臨大敵般的將手中的長槍架在了青陽的脖子上。
沙沙。
當光頭老者帶著狼天鶴與一位圖騰狼族之人的身影在熊熊燃燒的火把照耀下印入了青陽眼眸時,隻見青陽已經擺出了一副被歹徒挾持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望著光頭老者。
狼天鶴愕然,隨即不屑冷笑。
“嘿。”
光頭老者蒼老而紅潤的臉頰破天荒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譏諷道:“剛才還相安無事,怎麼現在就把槍架在了脖子上,還真要給老夫演一出苦肉計不成?”
“救命啊。”
青陽心中一個哆嗦,卻是依舊不死心、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般的將表演進行到底,隻見他眼淚汪汪的扯著嗓子大喊道:“我是圖騰劍族的劍奴,是被他挾持的啊,你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救我啊。”
旁邊的秦羽藍麵色一緊,手上卻是毫不猶豫的向前一刺,瞬間,青陽脖頸處一道紅線出現,然後,隨著青陽麵色一黑,他的鮮血如珠般的順著槍尖流淌而下。
狼天鶴譏笑的望著青陽。
而那老者卻是真像個在戲園子裏看戲的人一樣不發一言,隻是眼眸深處的那絲戲謔含而不發。
露餡了!
一直以餘光死死盯著光頭老者的青陽無奈的發現了這一事實,本來還想著令對方投鼠忌器拖延些時間,可現在看來,這老家夥果然是年老成精的根本不吃這一套!
隻是,青陽不明白,既然對方知道自己在演戲,光頭老者為何還不動手?難道他有看戲的嗜好?
“後退!”
秦羽藍卻是根本沒有發現了光頭老者眼中的戲謔,她見對方無動於衷,心下一狠,手上用力的一劃後嘶聲喊道。
“啊!”
青陽隻覺的一陣劇痛,不由得悶哼一聲,他的目光中瞬間充滿了幽怨,隻是在夜色的遮掩下顯得眼淚汪汪。
哢嚓嚓!
隨著又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雨滴開始落下!
“嗬,還來真的啊!”
光頭老者嗤笑,他的一張老臉在閃電耀出的一片光亮中顯得並不猙獰,可他那灰白的雙眸落在青陽,與秦羽藍的眸子裏,卻令他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光頭是個變態!
青陽的心中一瞬間閃過了這個想法。
“行了,別演了。”
光頭老者灰白的沒有生機一般的雙眼盯著青陽,道:“小兄弟,老夫雖然還不清楚你是從哪裏蹦出來的,但是,你竟膽大包天的在圖騰劍族的劍竹林禁地將那隻碧青雕殺了,光憑這點,老夫可是佩服的很啊。”
青陽麵色一變。
光頭老者死死盯著青陽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嘲諷,繼續說道:“小兄弟,你的目的可是為了那根千年劍竹?當然,老夫可不管你是不是殺了那隻靈獸,也不管你是如何將那靈獸殺死的,咱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小兄弟,你現在冒充圖騰劍族的劍奴妄想救下我族的逃犯,豈不是不太不將我們圖騰狼族放在眼裏?”
“嘿嘿。”
青陽心知露餡後,也不繼續裝模作樣,而是皮笑肉不笑的搖了搖頭,道:“這位前輩,小子我可沒本事殺死那隻碧青雕,這一切可都都是我師父做的。”
“嗯。”
光頭老者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點了點頭。
“對啊,我的實力難道前輩還看不出來嗎?我怎麼可能殺死那隻靈獸碧青雕呢!”
“這倒是不錯。”
光頭老者灰白的眸子盯著青陽,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兄弟,現在可以將你師父請出來了,否則,若是一會兒老夫動手誤傷到你,可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