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籌莫展的到了錦衣衛衙門。坐在衙門最高處,張峰右手彎曲著頂著前麵的案幾,托著下巴正閉著眼睛想著事情。
錦衣衛衙門在古代就像現在的警察廳,不過相對現代的警察廳又有不同,職權要大很多,最初建立之時就是受帝王直接管轄,有自主處理犯人的權力。
這個錦衣衛大廳大概有六七百平方,四周高高的豎立著一排排柱子,每個柱子之間都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有的刑具上麵還或多或少的留著一些暗黑色的斑點,這些正是以前審訊犯人時留下的血跡。
整個大廳陰深深的就像鬼門關一樣,讓人一進這個大廳心裏就自動矮了一截。不過大概是受原來身體的影響,坐在最上麵的張峰倒是沒什麼感覺,還是皺著眉頭想著事情。
哎,還是沒轍呀。不去殺了楊士奇,那麼鄭權那肯定沒辦法交代,以他的做派來看,自己隻要一說不做,覺活不過一個時辰,自己的前任就是最好的榜樣,自己的前任就是一次在給鄭權做事情,因為抄家抄的不幹淨被鄭權給宰了,那麼這樣看來隻有去殺了楊士奇了。
可是自己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也是臨時上調的,手下都是原來錦衣衛指揮使的心腹手下,看來做這個事情隻有自己一個人出馬了。
好在鄭權也沒打算光明正大,本就要求知道這個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再加上這個身體原來也算是一個武林高手,對付一個七老八十的文官想來問題不大,可是任務怎麼辦呀?雖說失敗了沒有懲罰,但是獎勵用屁股想想也沒了。
嗯,一個人去?哈哈,我想到了,哈哈,對隻要這麼辦,那麼魚和熊掌老子都能得到,突然間的靈光一閃,張峰急匆匆的出了錦衣衛衙門,火速趕往楊士奇的府邸。
長安西北角的一處坐落著一座大宅子,門口上麵高高的掛著一個牌匾,上寫楊府倆個大字。這裏就是當朝大學士,四朝元老,首輔楊士奇的府邸,隻見門口掛著兩大紅燈籠,每個燈籠下麵還站著一個看門的門衛,門衛的邊上還有一根門柱,上麵掛著一副對聯,上寫,碧血丹青輔君王,四朝兼在顯忠心。
夜已經深了,整個府邸也很安靜,除了一些蟲鳴和動物的咕咕聲外就沒了其他的聲音,不過在內宅的一間書房,裏麵還微微的透著亮光。
裏麵有一男一女,那個男的正站在一張案幾後麵,手上提著一枝毛筆,對著麵前的一張宣紙寫著。
隻見他身穿一件青色的絲綢文士服,滿頭白發,臉上布滿了皺眉,寫完大字抬起頭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倩兒,你覺得爺爺這個字寫得如何?”
房間裏麵那個女子,輕輕的拿著木簽挑了挑案幾上油燈的燈芯,然後看著案幾上的大字說道:“爺爺這個忠字盡顯大氣正義,和爺爺為人一樣。“
借著燈光,隻見說話的女子著清色宮衣,寬大領口,廣袖飄飄,頭綰簡雅倭墮髻,青絲垂肩,玉簪斜插,嫋娜纖腰不禁風,略施粉黛貌傾城。
以這個時間和情況看來,房間裏麵的兩人就是當朝首輔楊士奇和他的孫女楊文倩了。
楊文倩品完大字,接著輕輕的歎道:“爺爺,如今閹賊權傾朝野,這次他借著壽辰來拉攏爺爺,爺爺這次下了他麵子,孫女擔心。。。。。。”
“倩兒莫擔心,爺爺我輔佐四朝帝王,門生遍布朝野,如今鄭權借著皇上病重把持朝政,隻要皇上病好了,爺爺隻要帶上門生一紙奏折那閹賊還不死?放心吧,以爺爺如今的地位,那閹賊不敢把爺爺怎麼樣。”
“可是倩兒擔心,以爺爺如今的地位,閹賊雖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害爺爺,可是我怕他暗地裏對付爺爺,就像刑部尚書劉大人一樣。滿門抄斬隻留了一個三歲的嬰兒還活著。”
她的話剛說完,案幾上傳來一身啪的聲音,一聲“閹賊”在房間響起,嚇了楊文倩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