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和慕容灝不是真的吧。”白晟很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夏芊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她說不是,白晟會相信麼?
“雖然我們身份懸殊,我的確不可能配的上他,但是……”夏芊芊違心的說著連自己都編不下去的鬼話,卻被白晟幹脆利落的打斷:“別騙自己了,你這話說得多違心,多艱難,你比我清楚。”
夏芊芊抿住了嘴,微微皺眉的看向白晟。
兩人沉默了片刻,夏芊芊忽然笑著開口,“是,我和慕容灝是不可能在一起,我知道他也隻是玩玩而已,不可能會娶我。但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你已經有老婆孩子,家庭幸福美滿了,我不能和你有任何關係,好不容易讓慕容灝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她不能再連累白晟。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在白晟心裏久久縈繞,陰柔的臉上的神情落寞得讓人心疼。
今天她和慕容灝高調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就覺得自己堅持有些可笑,也許那晚隻是她喝醉之後一時失言,清醒後的她,再也找不到半點她眷戀他的痕跡。
但他看的出來,她似乎也不太情願跟著慕容灝,難道她是被迫的?
隻要是她的事,他就沒有辦法做到坐視不理。
“我們還能是朋友關係嗎?”他問道,眼神中藏著一絲小心翼翼。
“朋友?”夏芊芊看著手中的雪莉酒,語氣有些自嘲,“你還當我是朋友麼?”
他還當自甘墮落的她是朋友嗎?
她眼中的疏離很能傷人,但白晟沒有理會。
“當然,我希望你過的開心,可現在你的樣子明顯在告訴我,你過的不開心。”
夏芊芊沒有說話。
白晟喝了一口金湯力,一雙狹長的眼溫和地看著她,唇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你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真正討厭你麼?”
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夏芊芊靜默的看著他。
“剛失憶那會兒,我其實並沒有討厭你,”白晟說道,“夏穎兒告訴我,是你害我被車撞傷的,那時候我常看到你在我的病房外麵徘徊,我覺得你是無心之失,早就原諒你了。可是後來夏穎兒告訴我說你男女關係混亂,而你大學才上了一年多就因為這方麵問題被退學,我那個時候,就對夏穎兒深信不疑。”
“……”
夏芊芊呆呆地聽著。
原來,從白晟剛失憶就開始,她的好妹妹一直在白晟麵前沒少貶低她,。
“從那時候起,我就很厭惡你,每次看到你糾纏著我,就覺得你整個人都有問題。”白晟忽然自嘲地笑了一聲,“現在想起來,我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我根本就是一個耳根子軟的傻子。”
那時候的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白癡。
“現在也許就是我的報應,娶了一個真正害我被車撞傷的女人,推走了真正關心我的你,我知道她害怕你幫我恢複記憶,為了讓我徹底的厭惡你,她沒有少下功夫。幸好在婚宴上被她一推,不然我一輩子都是個被蒙在鼓裏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