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複記憶後，對她那麼好，那麼好……
“白晟，已經回不去了，我已經正式的和慕容灝在一起了。”
白晟雙眸失色地凝視著她，好久，他問道，“那我怎麼辦？”
為了她，他努力做回以前的白晟。
為了她，他不惜自毀家業，眾叛親離。
她說她要離開他，和慕容灝在一起，他就必須答應嗎？
半晌，夏芊芊抬起頭，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其實，夏穎兒對你真的很不錯……。”
“那我怎麼辦？”
他隻問著這一句，目光黯然。
“……”
夏芊芊呆呆地看著他。
“你不要我了，我怎麼辦呢？”白晟問道，聲音苦澀極了，他坐在那裏，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無依無靠的孩子。
“……”
夏芊芊的心像被什麼狠狠抓著。
她是不是真的太絕情了？
他為她傷成這樣，還要被她再傷一次麼？
夏芊芊的眸光黯了黯，心終是硬起來，“白晟，對不起，我愛上慕容灝了。”
話落，她溫熱的淚水溢出眼眶。
她還是傷害了他，但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不，你沒有愛上他，在莊園宴會的那一晚，你口中的愛，難道不是我的呢，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愛上他了呢？一定是他逼你這麼說的，對不？”
白晟固執的說道，一雙眼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
“他沒有逼我，我是真的愛上他了，其實早在那晚，我的心裏已經愛上了他……因為我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跳舞，所以我吃醋，他在舞池丟下我，我傷心難過，才會去喝酒的……”
說道這裏她已經泣不成聲，她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白晟，她不能再讓白晟對他有一絲的幻想。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慕容灝的，也許更早……
白晟呆呆地看著她。
五年來她對他的堅貞不渝，才半年多過去，這才過去多久，她說……愛？
她愛上了慕容灝？
那個殺伐果斷、暴戾狠絕、冷酷無情、性格怪異的怪物，慕容灝？
怎麼可能？
一句話，白晟的麵色刹那間的慘白，眼睛緊緊的盯著夏芊芊的臉,眸光有著掩飾不住的受傷。
“白晟，對不起……”
他呆住的樣子讓夏芊芊更加歉疚，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眼眶格外疼痛。
“芊芊，我對你一次又一次的等待，都成了對你的縱容嗎？”
夏芊芊呆了呆，在抬起頭錯愕地轉過頭看向白晟，“白晟？”
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次又一次，你和慕容灝在一起時，我都看到了眼中的無奈，看到了你在人後的落寞，看到你對自由的向往，你這樣也叫愛嗎？”
白晟坐在那裏，蒼白著一張陰柔的臉，手臂上原本已經縫合的傷口，因他隱忍握緊的拳頭，而再次崩開，白色的外套上，隱隱有血水滲出。
“我知道，我失憶的這五年裏，我對你不好，所以我格外想補償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從來不幹預，可我沒想過因為這樣你有一天會離開，去愛上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