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投鼠忌器(1 / 2)

那死屍原本隻是直挺挺的站著,滿臉青紫,動都不動一下,聽那老頭子一說,忽然極為詭異的動了一下脖子,臉上現顯露出極為詭異的笑容,看著就令人毛骨悚然。那屍體喉頭動了幾下,發出咯咯的聲響,忽然硬生生的別處一個“嗯”字,未等牛二柱反應過來,挽起他的胳膊,連拉帶拽的向屋裏走去。

牛二柱心中一驚,暗暗叫苦,他雖然早就有防備,可萬沒想到一個死人忽然能動能說話,一個不留神就讓人家抓住了胳膊,大少有心掙脫,努力往回抽了一下胳膊,誰知道那屍體力氣極大,不但把大少胳膊攥的鐵緊,幾乎連骨頭都要捏碎,而且死命也掙脫不出。大少心中一沉,這回可算是徹底的完了,倆人一個不少,讓人家治住了一對兒!

大少無可奈何,自認倒黴之餘,心裏卻又有些奇怪,那具屍體雖然死而複活了一回,但是被自己、馬鳳儀和卜發財扔進洞裏卻是千真萬確的,他就是這麼一會兒又活了過來,那洞深不見底,估計也不可能馬上爬出來,怎麼就在這兒現身了?而且還成了老頭兒的兒子?

牛二柱雖然身體被製,可腦袋卻是半刻也沒停歇,仔細思索著前前後後的經過,尋找著裏麵的蛛絲馬跡。到了現在,他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屍體是不能在這麼短時間從洞裏爬出來,然後再出現在老頭家後院兒的,至於他是不是老頭兒的兒子,那倒是次要的,關鍵就是這麼短的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大少一路被屍體挾持,踉踉蹌蹌的往回走,那死倒兒雖然能動能說,但畢竟和活人不太一樣,行動僵硬笨拙,再加上牛二柱奮力掙紮,這腳步就有點兒亂,一個不留神,道兒就走歪了,不經意往西邊兒一拐,隻聽嗵的一聲,一人一屍全部撞到一個東西上,屍體力氣雖大,但也站立不穩,雙雙摔倒在地。

牛二柱被撞的天旋地轉,幾乎暈倒,不過大少雖然跌倒,反應卻還敏捷,見機不可失,趕緊奮力一掙,試圖擺脫屍體的掌控。那死屍也不知怎的,往地上一倒,仿佛瞬間失去了生機,被牛二柱這麼一弄,竟然就鬆了手!

牛二柱大難得脫,心中一喜,與此同時,也有點兒納悶兒,這是怎麼回事兒?屍體怎麼就忽然被撞倒了?那撞倒屍體的東西又是什麼?莫非是院子裏的圍牆?這也不對呀,就照老頭兒家裏的情形看,也不是能壘得起圍牆的人家兒啊?就算他能壘的上,也不可能稍微這麼一偏就撞上啊,這院子得有多窄呀!

牛二柱暗中戒備,一邊防備著老頭兒和死屍偷襲,一邊兒往被撞的方向摸去,手剛伸出去,就摸到一邊冰涼,上下一陣摸索,才發現竟是一片土牆,這土牆卻也稀奇,不像是用土坯壘起來的,竟是渾然天成的一塊,前後左右一點兒縫隙都沒有,而且範圍極廣,壘的極高,摸了半天,又偷偷往上跳了幾跳,竟然沒有找到牆頭兒。

牛二柱心中一動,這東西恐怕不是圍牆,圍牆就是再高再厚,也有個頭兒,怎麼可能如此沒有邊際?大少又用手拍了幾下,響聲極為沉悶,這就更不對了,如果僅僅是一堵牆,絕不會是這種聲音。大少見多識廣,心思有最機敏,略一沉吟,一個可怕的念頭就浮上腦海,不好,這回可是吃了大虧了!

大少把這些事兒細一琢磨,立刻就是一種身冷汗,壞了,自己隻怕是被這老頭兒用了什麼手段,七折八拐,又誆回了洞口。要這麼一想,那所有的事兒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自己用煙熏那深洞,半天不見動靜兒,正要進去的時候,裏麵忽然跑出來一個東西,因為天還沒亮,眾人也就沒看清那是個啥。

可到了後來,自己剛一進去,那老頭兒就來了,說話含含糊糊,雖然沒有漏洞,神情卻是極為詭秘,顯然有所隱瞞。牛二柱其實並沒有往裏走多遠,一聽見外邊兒有生人說話,就趕緊折了回來,躲在洞口暗中觀察,見老家夥伸手往懷裏掏,就立刻闖了出來,幾乎將他當場抓住。

牛二柱幾次三番要到老頭兒家裏討碗水喝,其實就是想探探他的底細,這些事兒恐怕和老頭有莫大的關係,正好借此機會查個究竟。那老頭兒雖說住所就在附近,但卻是東轉西逛,半天不見所謂的房屋,這房子也是在眾人精疲力盡之後,毫無預兆之時突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