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點了點頭:“三兄弟說的對,這黑蛇精雖然本事不小,到底還是畜生,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不過我現在還有兩件事弄不明白:第一就是那黑衣人說的仙蛻,那到底指的是什麼,再者就是這老頭兒,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他以前究竟做過什麼,被這黑蛇精如此奴役。現在看來,那黑蛇精還沒有達到能給人托夢的地步,全是這老家夥幫忙,才能如此奴役那些村民,我們要想對付黑蛇精,必須先從他下手!”
卜發財一聽這話,又開始自作聰明,從上明燈上取來燈油,灑在老頭身上,作勢餘點。牛二柱一看,這搗的哪門子亂,趕緊上去踢了一腳,一把將他拉住:“哎,我說三耗子,你抽的什麼邪風,這時候兒裹什麼亂?趕緊一邊兒和你媳婦兒涼快著去!”
卜發財相當不服氣,回手就給了牛二柱一拳:“搗亂?啥叫搗亂?我這叫一了百了,你懂不?既然這老頭兒是黑蛇精的幫凶,那還有什麼說的?咱一把火兒把他燒成炭火頭兒,我看他還有什麼本事做妖兒?在這你別一口一個我媳婦我媳婦的,這事兒還沒準兒呢,你要是再拿這個說事兒,小心我跟你玩兒命!”
“哎呦嗬,你還長本事啦是吧,我告訴你,這事兒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和你嶽父已經商量好了,這事兒由不得你!再者,你都知道什麼,上來就燒屍?你知道這裏頭有沒有隱情?你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萬一除了事兒咋辦,辦事毛毛躁躁,你也老大不小了..”
卜發財越聽越不對勁兒,這話風不對呀,怎麼牛二柱和老狐狸呆了半個鍾頭,就立馬態度全變了,老狐狸和他說了啥,這倆人不是有基情吧?再說這口氣也不對呀,咋聽都像爹教訓兒子似的?卜發財可不幹了,擼胳膊挽袖子就要還嘴,就聽見身後後老太太說:“二哥,我知道咋回事兒!”
牛二柱頓時連眼睛都直了,不過他之所以這麼驚訝倒不是因為老太太啥都知道,而是因為那個令人吐血的稱呼,大少扭過臉,看了看老太太笑成一朵菊花一樣成熟的老臉,立刻背過身去,深吸一口氣說;“大媽,您可別客氣,你叫我啥都成,說我是你孫子我也能忍,就是別叫二哥,我感覺我擔當這個稱謂有點兒嫩!”
老太太笑得更加燦爛,仿佛每個皺紋裏都有一朵菊花:“二哥,您就別客氣啦,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是卜發財的糟糠,就得一切隨著他,他叫您二哥,我這沒過門兒的人,生是卜家人,死是卜家鬼,不也得跟著改口麼?再者您不是還想知道這裏頭的內情麼?”
牛二柱一聽腦袋就大了,感情我還得給你改口錢是怎麼著?大少咽了口吐沫,回頭一看,老太太的笑容裏多了一種意味深長的東西,知道自己要不當這個二哥,一輩子都得蒙在鼓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卜發財。
卜發財從牛二柱的眼睛裏看到了陰謀的影子,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跟進一個勁兒的給牛二柱使眼色,那意思二哥,你得挺住啊,不能因為蠅頭小利就把兄弟我出賣了啊,咱可是換命的交情,啥?啥是換命的交情?額,回頭請你吃飯,燒餅油條雞蛋湯可勁兒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