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計除黑蛇精(色心不死)(1 / 2)

老頭兒一看這女人還敢露麵兒,當時就翻了,這不明擺著欺負人麼?幾把人家弄得幾乎傾家蕩產,回頭還大搖大擺的找上家門兒,這可就不是僅僅騙人的問題,而是明目張膽的欺負人,欺負老頭兒家裏沒人,拿他純粹當猴兒耍。老頭兒氣的奔兒奔兒直蹦,立刻吩咐下人把女人抓起來,先打一頓再說!

眾家人如狼似虎,衝上來就抓人,誰知那女人竟十分潑辣,也不管那些家人如何,一進門就直接撲到了老頭兒懷裏,哭的是昏天黑地,如同帶雨海棠。這老頭兒平時尖酸刻薄,吃饅頭都怕掉渣兒,就是有一個毛病,管不住下半身,本來怒氣衝衝,讓這女人一哭一鬧,立刻就心軟了,而且這女人嬌媚無比的模樣,當時就又有了邪念。

這叫啥?這叫災星未退色心又起,老東西聞著女人滿身馨香,心神搖擺,恨不得當時就抱上床去。那女人又是撒嬌,又是撒潑,邊哭邊講述自己的遭遇,說自己根本就不知內情,純粹是讓那個所謂的少帥勾結大茶壺,把自己給擄走了。

剛開始還好,後來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才慢慢從他們嘴裏得知,這夥人不但是騙子,而且還是土匪,那少帥就是土匪頭兒,這回下山作案,不但要馬扁,還要女幹,把女人當成了泄欲的工具,每天上午頭目玩弄,下午土匪造訪,晚上還要加班,一天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直弄得苦不堪言。

這女人雖然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兒,此時也受不住了,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可就成了人幹兒了。這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刻意逢迎,暗中煽風點火,挑撥的百十個土匪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她卻趁著混亂,悄悄逃出了土匪窩。

這女人雖然脫險,一時卻無處投奔,也不想再吃這碗飯了,想起老東西當時一往情深,徑直就奔了這裏。那老頭見女人說的可憐,早就忘了當初的遭遇,主要是色心一起,可就啥都忘了,這女人是風塵裏的魁首,撒嬌耍癡,把老頭兒弄得團團亂轉,早就沒了戒心。老家夥立刻吩咐下人,趕緊準備請柬、宴席,自己要再娶一個姨太太,今晚就要洞房!

下人自然不敢怠慢,家裏張燈結彩,可就忙活開了。這一番熱鬧自不必多說,等到客走席散,老東西喜得抓耳撓腮,擁著美人進了新房,剛要上下其手,一聞女人身上的味兒,當時就啥也不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那女人是粉麵含嗔,一個勁兒的誇耀老頭兒寶刀不老,床上厲害,老頭兒暈暈乎乎,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昨天他可是啥也不知道,不過這不奇怪,人喝酒喝到一定份兒上,就會失去意識,昨天自己隻怕喝的斷了片兒,連幹了啥都忘了。

一天兩天如此,倒不奇怪,關鍵是天天如此,可就有點兒說道兒了,這老頭雖然讓女人哄得神魂顛倒,可畢竟生性狡猾,也就有了防備,從那以後,隻要一擦黑,酒也不喝,飯也不吃,就喝幾碗參湯,幹等著倒女人屋裏行雲布雨,可這事兒也奇了,不管老頭兒當時有多清醒,一鑽進女人的被窩兒,立刻就沒了知覺,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老頭兒也知道這裏頭有鬼,可不管他如何小心,就是防備不住,後來一想,也就算了,反正女人就在自己的手心裏,還怕她跑了不成?莊稼不收年年種,就不信她能防自己一輩子!

老頭兒悠然自得,日子過得倒也滋潤,每天除了女人就是銀子,真比神仙還要快活。可惜好景不長,那女人靜極思動,漸漸就不肯安分了,雖說沒有招蝶引鳳,卻整天混跡於賭場、茶樓,老頭兒剛開始還防備著,後來也就沒了那個閑心,不過就是個玩兒,她還能怎麼著?

這天一大早,女人仍舊出門賭錢,老頭兒忙著收租,也就沒空管她,反正有丫鬟看著,也不怕她跑到天邊兒去。溜溜兒忙了半天,女人還不見回來,以前這事兒也有,老頭兒也還不急,正準備收拾收拾吃飯,外邊兒可就來人了。

老頭兒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呼嚕呼嚕進來一大幫,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進門二話不說,看見值錢的就拿,看見人就往外轟,甚至連老頭兒都不例外。老東西氣的一個半死,這不是明搶麼?上去一問,人家也理直氣壯,說是家裏太太在賭場裏輸了錢,已經把房子押出去了,非但如此老頭兒的上千畝地也都成了人家的,連根毛兒也沒剩下。

老頭兒嗡的一聲,幾乎栽倒,不過他心裏還有根,自己是一家之主,女人充其量是個姨太太,賣家產的事兒她可做不了主,這事兒沒經過自己,那可半點兒算不得數兒,老頭兒剛把這個意思一說,人家也不含糊,當時就甩出幾十張地契、房契,上邊兒寫得清清楚楚,說是某年某月某日,老頭兒自願將房產抵押給某某,白紙黑字,而且每張上都有他的手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