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發財當時就急眼了,他就是再愣,這話啥意思還不至於聽不出來,當時一蹦三尺高,指著牛二柱鼻子就問:“二柱子,你啥意思,啥叫委屈她了,你把這話給我講清楚,要是半點兒隱瞞,老娘和你拚命!”
大夥兒先是一愣,而後笑倒一片,這卜發財也不知道氣糊塗了還是咋的,居然自稱老娘,這不跟老太太自稱奴家有異曲同工之妙麼?卜發財讓眾人一笑,更加掛不住,揪住牛二柱就要玩兒命。大少笑得喘不過氣兒,也不跟他計較,反而勾肩搭背,把三耗子拉到一邊兒,嬉皮笑臉的說:“兄弟,哥哥跟你商量個事兒!”
以前牛二柱一旦說這話,卜發財必定要倒黴,所以大少一張嘴,三耗子就警覺起來了,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冷著臉問:“二柱子,你到底有啥事兒?別跟我來這套,有屁快放!”
牛二柱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無恥,呲這個牙說:“三兄弟,咱哥們兒交情可不錯,平時有什麼東西可都是不分彼此,今天哥哥求你,你可不能駁我的麵子,有道是紅花綠葉白蓮藕,三教本來是一家..”
卜發財混身直起雞皮疙瘩,從剛才他就有一股不祥的預兆,現在卻感覺渾身冒涼氣兒,牛二柱如此嬉皮笑臉,恬不知恥,肯定沒好事兒,而且從他無恥的程度來看,這回的事兒絕對超出了人類世界可以忍受的範圍:“有屁快放!”卜發財怒吼道,同時他又後退了幾步,做好了開溜的準備。
“我要借你媳婦一用!”牛二柱說,雖然他臉皮很厚,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卜發財頓時熱淚盈眶,他忽然發現錯怪了牛二柱,這世界上能夠如此為他排憂解難的,舍牛二柱其誰?三耗子激動地走向大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是我哥哥呢,知道他兄弟天天夜裏為啥鬧心!”說罷轉回頭,跟馬鳳儀說:“妹子,牛二柱說要和我換換..”
牛二柱直接一個飛踹叫他閉了嘴,馬鳳儀也不幹了,揪著牛二柱的耳朵問:“你啥意思?你要換啥?這麼些年了,我第一次知道你口味這麼重啊?”
老太太也跟著湊熱鬧,這老家夥臉上紅樸樸的,一張嘴笑得咧到了後腦勺兒,不過,請忽略她嘴裏為數不多的幾顆牙:“二哥,我知道,最為一個女人,如果太優秀,就會給自己和別人帶來無數困擾!”老太太眼睛裏滿是堅貞不屈四個字,“但是我死是卜家的鬼,活是卜家的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過,要是你有啥煩心事兒,可以在卜發財不在家的時候找我聊聊!”
老太太說完,居然給牛二柱不住的飛眼兒,大少一看這架勢,連個醞釀都沒有,直接就吐了,他忽然和黑蛇精有了同樣的感覺,那就是欲哭無淚,自己認識的這幫人都是什麼人呐,還有一個正常的沒有?
“夠了!”牛二柱怒吼道,把眾人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後退了幾步,不過大少的義正言辭,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他立刻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我的打算是這樣的..”
在牛二柱的講解下,眾人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對大少運籌帷幄的智謀全都敬佩不已,卜發財衝牛兒住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跑出了河伯廟,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馬鳳儀也把手槍上好了子彈,把打出去的棗核鏢撿了回來,以備將來大戰之用,隻有老太太愁眉不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