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鳳儀樂了,這老太太還真是豆芽兒菜啊,一泡就發,而且這發育的都是好地方,前胸後臀都是一大坨,也難怪卜發財看著眼饞,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哇!而且這美女還一口一個當家的,卜發財一個老光棍能不暈呼兒麼,這感覺就像買東西,要了兩斤豬下水愣搭了二十斤裏脊肉,簡直就是天上掉餡兒餅的節奏哇!
不過五姑娘還有些擔心,就算是豆芽兒菜,可也得分什麼水不是?上等好水泡出來的豆芽兒菜自然好吃,可要是洗腳水泡出來的,你敢吃不?這老太太可是吸收了妖龍的妖氣才長成這樣的,能跟正常人一樣麼?五姑娘多了心眼兒,偷偷多看了幾眼,這一看就發現不對來了,老太太漂亮是漂亮,可就是有點兒太妖豔了,連舉手投足都妖裏妖氣的,咋看都不像是正經人!
馬鳳儀越琢磨越不對,可當著麵兒又不好說別的,隻好嘴裏打著哈哈,悄悄往牛二柱身邊兒湊活,牛二柱此時也是滿眼都是桃心兒,哈喇子流多長,專往人家肉裏盯,馬鳳儀氣的直瞪眼,暗中使出了拿手絕技——削皮帶骨銷魂掐,疼得大少隻學狗叫喚,這才稍微明白過味兒來。
“你個沒出息的貨!”馬鳳儀沒好氣的說,“看見美女就走不動步兒啊,你也不琢磨琢磨,這女的能是好來的麼?她可是吸收了妖氣才變成這樣的,能和原來一樣麼,你再仔細看看,這人妖裏妖氣的,對勁兒麼?別跟見了骨頭似的!”
牛二柱聽這話有點來氣兒,啥叫見了骨頭似的?見了骨頭流口水的是啥玩意兒?那不是狗麼?不過馬鳳儀的話也提醒了大少,至少那句“你再仔細看看”他聽懂了,牛二柱一臉淫笑,搓著兩隻色狼之手,伸手往人家胸前摸:“妹子你說得對,我是得仔細看看,不過光看不行,我得摸摸看,上了手兒才知道真假!”
於是,在老太太的尖叫聲中,牛二柱接連遭受了馬鳳儀的削皮帶骨銷魂掐和卜發財的吃醋大法,帶著一個腫嘴和兩個黑眼圈兒,默默地熄滅了****之心。
馬鳳儀一把把牛二柱揪起來,衝著卜發財使了一個眼色,牛二柱明白,這壞人還得自己當,馬鳳儀一個女人,當著卜發財一個大小夥子,有些話根本說不出來,也隻有自己和卜發財這個交情,說啥都不犯毛病,這事兒別人還真就辦不了。
牛二柱歎了口氣,把卜發財拉到一邊兒,嬉皮笑料的說:“兄弟,你說哥對你咋樣?”“一般!”卜發財麵無表情地說。牛二柱臉上一陣發紅:“兄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啥叫一般?你摸著良心說,哥對你到底咋樣?”
卜發財真就摸開了良心,不過摸了之後的結果更加令人心酸:“很一般!”牛二柱這回臉可就不是紅不紅的事兒了,而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就跟外國雞一樣,不過大少向來臉皮厚,也不在乎這些:“不管咋樣,有些話我得跟你說,不說對不起朋友,你要是因為這幾句話就生我的氣,那我也沒辦法,不過這些話我還是得說!”
卜發財忽然感到一股氣勢從牛二柱的身體裏散發出來,三耗子猛一回頭,他看見大少麵色嚴肅,就跟上刑場的英雄豪傑一樣,甚至,三耗子在他的身後看見三個小人兒,一個拿大刀的,一個拿雙股劍的,一個拿曲裏拐彎兒糞叉子的。
天爺!卜發財揉了揉眼睛,這也太離譜了吧,該不會是桃園三結義那三位附體了吧?三耗子雖然還不確定,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牛二柱不是一個人,他絕對對不是一個人,他秉承了中華上下五千年所有義薄雲天的典型的優良傳統,那一刻,劉關張、賈柳樓四十六友、俞伯牙鍾子期、西門慶潘金蓮靈魂附體,他說了,他要說了!
“兄弟,”牛二柱深吸了一口氣,像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你上回和我說那個,跟我換換的事兒,還算數兒不?”
寂靜的夜晚,因為牛二柱的慘叫而變得格外喜氣洋洋。
哥兒幾個正在那兒鬧騰呢,冷不丁一片血水沸騰起來,在這四個人沒溜兒的時候,這血雨可是一刻沒停過,因為地勢有高有低,那些低窪的地方難免聚集了一些血水,而離這四個人最近的那一片血水,正悄然起了一些變化。
那血水沸騰了一陣,忽然泛起了血沫,就像是被人煮沸了一樣,一股濃重的血氣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牛二柱哥兒四個雖然各有心思,這時候卻突然警覺起來,這也難怪,血腥氣濃重的就像攪拌在空氣裏一樣,是個人都得多個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