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今天好熱鬧(1 / 2)

事出突然,誰也沒想到一個傀儡居然有這麼多的心眼兒,就是想到了,事起倉促,那木人行動又快,隻怕也防範不了,牛二柱自打小就跟人家玩兒心眼兒,玩兒了這麼多年,還真就沒怎麼吃過虧。但是今天不一樣,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大少一聽說師父死了,自然是傷心欲絕,在傷心的同時,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而那傀儡就是利用牛二柱心裏不好受,一時走神兒的機會,瞬間扭轉了局勢!

按理說這傀儡也不是什麼惡鬼猛獸,沒有尖牙利齒,咬一下也不至於傷的太重,可這東西一張嘴,近在咫尺的大少就聞見一股臭味兒,這味道可太難聞了,就是陳年臭酸菜擱到糞堆裏也比這個味道強。大少心裏一動,這味道可不能忽視,一般身具惡臭的東西都有毒,老家夥嘴裏跟他媽廁所一個味兒,這一口要是咬上,那絕對好不了!

話是這麼說,可大少已經被人家控製住了,這時候兒再想躲可就來不及了,牛二柱偷眼一看,好家夥,這老東西也不知怎麼長的,嘴張的比整個兒下巴都大,惡臭無比的口腔裏兩排堅硬無比的牙齒色如黑墨,正奮力向自己撲咬過來,大少心中一寒,知道再要耽誤一會兒,自己肯定好不了,也幸虧他腦瓜子轉得快,急中生智,身子向後一仰,徑直摔到在地上!

因為這傀儡用雙手扣住了大少的腰眼兒,大少這麼一倒,傀儡的雙手被大少一壓,再在方磚上一磕,大冬天的,天寒地凍,什麼東西都脆,一下子居然就壓碎了幾根手指,這老家夥雖然不是人,但竟然已經有了靈性,多少就有點兒感覺,難免一打愣神兒,牛二柱趁這個機會奮力掙紮,邊往外脫邊喊:“三耗子,妹子,你們怎麼還不來幫忙?”

一句話提醒了眾人,雖然牛二柱平時不怎麼要臉,可他現在畢竟是當家人,要是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這兒,也不太夠意思不是?最為重要的是,大家都想用實際行動羞臊羞臊牛二柱,讓他切實體會到青幫大家庭的溫暖,以免以後繼續耍活寶!當下馬鳳儀帶頭兒,拽刀子的拽刀子,拉胳膊的拉胳膊,二十多個人一擁而上,就跟這傀儡老頭兒較上勁了。

大夥兒以為這麼多人蜂擁而來,那老頭兒就是再厲害,肯定也得束手就擒,誰知道這東西竟然力氣大的沒邊兒,十幾個大小夥子,再加上馬鳳儀,還有一個怪力無窮的老太,竟然就壓不住他,這老東西全不在意,胳膊一晃,那些個平時不服不忿的混混們就像沒跟的野草一樣,動搖西晃,稍微一用力就震出去十來個,剩下的也是雙臂發麻,再也使不出力氣,這裏邊兒也就老太太算是個有本事的,不但沒有飛出去,反而抓住老頭兒一隻胳膊,抬手就往他胸口上砸!

老太太有多大力氣,別人不知道,可牛二柱哥兒仨那可領教過,這一掌下去,就聽見哢嚓一聲,老頭兒身子晃了幾晃,幾乎栽倒,再看被打的部位,已經凹陷下去幾寸深,那一個通紅的掌印赫然印在胸口,看的人是觸目驚心!

大夥兒心中都是一喜,以為這一下子傀儡就算是不死,肯定也得身受重傷,再也不能害人了,誰知道這東西也就稍微哼了一聲,頭也不抬,反手就是一拳,老太太也以為一擊必然成功,心裏沒有防備,聽見惡風不善,再要躲避時間就不夠了,這白骨精老大娘一咬牙,抬手就硬接了這一擊。

雙拳相交,巨響如雷,隱隱竟有金鐵交鳴之聲,這一下兩人都用了全力,自然非同凡響,那傀儡全身金光一閃,隨即消散,一股強悍無匹的勁力,在全身遊走,震得朽木一般的身軀哢哢作響,似乎要立即碎裂一般,這老家夥也是眼神一變,他可沒想到這老太居然有這麼大的勁兒,就在這稍微一愣的功夫,老頭子全身衣服像被吹了氣一般鼓脹起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絲絲縷縷全部化成了飛灰,在半空中飄散不已!

老頭兒被震得一絲不掛,這股子勁道依然餘勢不減,在四肢百骸遊動不止,這老頭兒一張青徐徐的臉霎時變得死灰一般,明眼人看得出隻要再過一會兒,這傀儡隻怕就要被老太太的勁力摧毀,化作一堆木屑!可這傀儡也不是省油的燈,緊急關頭居然孤注一擲,將全身的力道盡數泄到左臂之上,就聽見哢嚓一聲,那條胳膊應聲而斷,還未落地,就轟然一聲巨響,化作木屑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