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張半仙竟然要出手,本來杜菁菁、杜小仙、馬鳳儀等人已經牟足了勁兒要廝殺一場,******這些話一說,這些人可就不能再出去了,這要是再說別的,那就是明顯不給人家老頭兒麵子了,可半仙這一站出來,黃三兒卻是連退好幾步,這老東西比鬼都精,他可不想做出頭鳥,******的名望太大了,老狐狸心裏可沒底,這要是當著眾人栽了跟頭,那以後在江湖上就都不好混了!
可人家既然站出來挑戰,自己要是蔫不勁兒的回去,那更沒麵子,說出去都不夠一聽,這家夥也有絕的,眼珠兒一轉,沒理會半仙這茬兒,而是回頭衝著闖破天和高連升說:“兩位賢弟,本來呢,你們兩位都叫我一聲哥哥,人家張半仙有心要玩玩兒,咱們就應該奉陪到底,不過,這事兒可得兩說,咱可不能一下子把底都漏出去,得慢慢兒趟著來,我的意思是你們哥兒倆出去一個,探探牛鼻子的底,怎麼樣二位,你們誰先過去?”
這話一說,闖破天和高連升心裏那個罵呀,把黃三兒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這老東西也太不是東西了,人家那是找你單挑,你不敢應戰也就罷了,幹嘛把球兒踢給我們?有你這麼損的麼,你這純粹是借刀殺人哪!闖破天鼻子裏哼了一聲,根本就沒理這個茬兒,他本來就和黃三兒離心離德,這時候也絕不可能出來幫忙。
不過高連升和他想的不一樣,他雖然也知道黃三兒的險惡用心,這家夥純粹就是那自己當槍使,他自己好從中漁利,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想的太偏激,畢竟人家黃三兒和闖破天名聲在外,一提起來誰都知道,相比之下自己就差了一點兒,自己在這群人裏腰板兒也不直,要想人前顯貴,讓黃三兒和闖破天也知道有自己這一號,以後分贓的時候好說話,今天自己不妨冒一回險,萬一僥幸贏了,那就有話說了,那金銀財寶自己得拿大份兒!
這小子想罷多時,忽然疾步上前,衝半仙一拱手:“老前輩,既然您老有切磋的心思,那小子我就陪您玩玩兒,我可不敢說跟您比試功夫,而是陪您走幾招兒,也好順從您的雅興,我可這兩下子白給,從來都是學藝不精,您老可要高抬貴手,手下留情!”
張半仙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於迎戰,更沒想到打頭陣的居然是他,不過人家既然已經站出來了,自己也就不能再說別的了,半仙一點頭:“也好,你然你有這個雅興,那我們就走幾趟,手下留情不敢,刀槍無眼,性命相搏,你還是自己小心為妙!”
半仙兒這話說的也有玄妙,高連升說什麼“手下留情”,一是為了麻痹半仙,二也是給自己留有餘地,萬一真打不過人家,有言在先,下手的時候就得給他幾分情麵,最起碼不能致自己於死地。可張半仙這麼一說就等於把這些話端了回來,都是當場動手,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誰也不可能手下留情,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高連升如何聽不出來?不過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再墨跡也就沒用了,這小子一咬牙,將外邊兒厚重的衣服脫掉,露出一身短打裝扮,伸手在背後一探,拽一件奇門兵器,這東西是一大一小兩柄刀,刀柄用鐵鏈連在一起,既可以長短皆用,遠了刀劈。近了短刀挑刺,又可以將長刀卸下來,當鏈子槍用,乃是當今綠林最難防範,也最難使用的兵器,有一個名號,叫做“子母鴛鴦刀!”
張半仙一看這兵器,就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這高連升別看說話客氣,可這功夫卻肯定錯不了,否則他也不會用這種極為難纏的兵刃,今天這一場纏鬥,隻怕是輕易分不出勝負。******正在心中思索,這高連升卻並不怠慢,見半仙心神稍一恍惚,立刻大吼一聲,欺身而上,手上長刀寒光乍現,直奔半仙腦門。
這一刀不但威猛霸道,而且陰險刁鑽,不但毫無預警,而且還有趁機偷襲之嫌。半仙雖然走神,眼裏卻看得明白,一看就知道高連升這人,平時嘴裏滿口仁義道德,暗地裏是個男盜女娼的匪類,雖然平時隱藏的深,可今天這一刀卻把他的本性顯露了出來。
高連升長刀似虹,刀光過處,銀光滾滾,草木盡斷,院落中幾棵枯樹,被刀鋒所傷,枯枝敗葉盡皆掉落,眾人眼前竟然落起一場樹雨來。這一刀還未劈到半仙身上,******便感覺全身一寒,刀風入體,冷颼颼的難受,眼前一陣瑟瑟作響,睫毛和長眉已然被削去一半,道長大驚,知道不能硬敵,急忙身形一動,眾人眼前花,但見一道虛影閃過,再看眼前,半仙已經不見蹤影,放眼四周,庭院闊闊,哪裏還有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