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破天卻並不答話,隻是望著那畫兒發呆,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全神貫注地盯著那畫,暗自戒備,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戒備之心也就漸漸放鬆了。
闖破天說:“小的們給我先盯著這畫,有什麼事先就叫,不要輕舉妄動,看來有什麼玩意兒不高興咱們在這地宮中拿走金銀財寶,哼,越是這這樣老子就越要趕緊動手,這本來就是老子的東西,要帶走誰敢攔著?餘下的跟我去拿金子,這地方邪性,耽擱久了隻怕夜長夢多!”
說罷闖破天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招呼幾個土匪看好牛二柱和卜發財,另有五六個盯住那幅畫,餘下的各拿麻袋鐵鍬,去裝運那些金銀。
牛二柱見留守的土匪雖然警惕性高,但畢竟人數少了很多,正是有機可乘的時候,於是和這些嘍囉套起了近乎:“各位兄弟,咱可都是山上的同仁,闖大爺也沒說我就是內奸,咱可不是仇敵,這地方跟亂葬崗子似的瘮人,要不咱倆聊天兒解解悶兒?”
那些土匪看了看另幾個土匪,見另外的土匪土匪也是全神貫注的在仔細聽著,沒有阻攔的意思,於是開口和牛二柱說道:“元帥別這麼客氣,您老說得對,現在敵我不明,還指不定是咋回事兒呢!要說聊天兒也行,可現在可不敢,這地方邪乎得厲害,咱還是留口氣兒,到外邊兒聊去吧。”
牛二柱見土匪們也都是賊精賊精的,一點兒都不上當,邪氣之餘也有點惱火,他原本還想趁機找機會溜走,現在一看,隻怕是癡人說夢了,卜發財此時也是火氣衝天,在旁邊怒目盯著土匪,估計是在惱怒這個嘍囉們油鹽不進、為虎作倀,要不是另幾個土匪個看守在旁邊,卜發財就已經揮著拳頭上去拚命了。
眼看窮凶極惡的闖破天就要運走財寶逃之夭夭,黑暗中,忽然有土匪的聲音傳來:“闖爺,快來,有情況!”闖破天剛一愣,還沒明白過味兒來,呆呆站旁邊守著那幅畫的土匪卻無聲無息的一軟身子,一聲悶響,就象破口袋掉地上一樣,倒了下去!五官中流出大量的黑色血塊,手腳抽搐,眼見是不活的了,最後掙幾下命罷了。
眾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闖破天,這位關起門來做皇帝的仁兄大叫一聲:“弟兄們,看好他們幾個,誰敢亂動,你立刻開槍殺了他們,我先過去看看什麼情況。你們押著倆兔崽子跟在後邊兒。”
說罷幾乎一個箭步就跳開了那些土匪身邊,目光遊移不定,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牛二柱和卜發財在另幾個土匪的監視下走到了出事地點,仔細一看,果然有情況,土匪怎麼死的先不去管,那幅畫卻有了更大的變化,除了畫中有幾個土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之外,居然又多出來一個人的輪廓!
畫中右下角的角落裏,蹲著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用怨毒的眼光死死盯著土匪們看,牛二柱按照畫中那人所在的位置轉頭去看身後相同的地方,那裏空空蕩蕩的卻一個人也沒有。
闖破天招呼土匪們緩緩後退,不到十步的地方,砰的一聲,卜發財的腦袋似乎撞在一堵透明的牆壁上,腫起了一個大包,連聲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