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想到此處,知道事不宜遲,外邊兒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這要是稍微一耽擱,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危險,牛二柱一低頭,問還在哼哼的卜發財:“耗子,你別學娘們兒行不行?你小子就給我一個痛快話兒,還能走不能?能走就趕緊的,咱倆一人背一個,麻利兒出去再說,你要是不能走,那對不起了,我背著我媳婦兒出門兒,你可別想跟著占便宜!”
大少也就是嚇唬嚇唬他,說實在的,牛二柱寧可自己命不要,也不會丟下兄弟不管,可卜發財哪兒知道大少的心思,還以為牛二柱重色輕友,真就會扔下自己不管,這小子本來就沒啥事兒,隻不過勒的脖子難受,一受這個刺激,立馬兒蹦起來,兩隻眼睛倍兒亮,閃著綠光看著還在迷迷糊糊的大小美女:“傻柱子,你就說吧,讓三爺背那個?三爺別的還差點兒,英雄救美那是最擅長了!”
大少看著滿嘴口水的卜發財,不由得一陣無語,說實在的,他背哪個自己都不放心,倆美女現在都迷迷糊糊的,要是讓這小子占了便宜咋辦?不過眼下情況緊急,自己又不可能背上兩個,牛二柱一咬牙,指了指杜小仙:“悠著點兒啊!”
三耗子一撇嘴,啥玩意兒就悠著點兒,你把三爺當啥人了?不過眼下也不是鬥嘴的時候,哥兒倆也知道幾斤幾兩,趕緊彎腰把兩個美女背到身上,一人手裏拿了一個火把,低著個頭順原路往上猛衝!要說倆大小夥子,被一個姑娘也不算啥,可沒走遠幾步,哥兒倆就發現不對勁兒了,這倆丫頭片子死沉死沉的,往背上一放跟壓了一座山一樣,走幾步都得喘幾口氣,更何況現在是往上走,一個台階兒一個台階兒的往上竄,那就更費勁了,沒走多遠,倆人累的熱汗直淌,就跟三孫子似的。
大少一邊兒走一邊兒呼哧帶喘,惹不住回頭問卜發財:“我說三耗子,他倆到底吃了多少東西?我以前也背過馬鳳儀,也沒發覺有多沉哪?怎麼現在就跟一大麻袋石頭似的?”卜發財累的早就喘不過氣兒來了,牛二柱問了半天,勉強就蹦出一句:“我上哪兒知道去,那該死的魚湯他們沒吃多少,不過那老家夥的香瓜去啃了個幹淨,那玩意兒水了吧唧,難道還那麼占分量?”
說話之間,牛二柱和卜發財已經到了台階的中間,這時候兒可是最難受的,上不去下不來,所謂的十三不靠!牛二柱此時也豁出去了,現在下去也好受不了,背著抱著一般沉,還不如一猛氣兒衝上去呢!牛二柱打定主意,回頭招呼了卜發財一聲,哥兒倆個猛吸一口氣,大喊一聲,發了瘋的往上跑!
人要是真拚了命,平時能發揮五分潛力,現在就能發揮十分,大少和卜發財一咬牙,還真就衝上了台階,眼看著那大門就在眼前,牛二柱心裏高興,回頭衝卜發財喊了一句:“耗子,加把勁兒,咱這可就要出去了,那兩隻狸子再牛逼,到時候也管不著咱了,趕緊的,出了這個門兒,回頭二哥給你..”
大少話說到一半兒就咽回去了,因為他發現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兒,卜發財在自己後邊兒不假,跟的也挺緊,不過這小子一臉的壞笑,時不時的和杜小仙聊上幾句,這倒沒什麼,牛二柱其實也就把杜小仙當個師妹,雖然有師父的遺命,也沒真想這和她結婚,可是關鍵卜發財後邊兒背的東西不對呀,那玩意兒方方正正的一大塊,看形狀就不是個人,卜發財還他娘的有說有笑,他娘的這是傻了還是咋的?
牛二柱反應敏捷,當時沒有吱聲兒,故意裝作腳下不穩,蹲下來提鞋,那卜發財就跟沒看見一樣,依舊滿臉怪笑地走過自己旁邊,都不那正眼看牛二柱一下。不過倆人這一靠近,牛二柱一抬眼,卜發財背上的情景是一清二楚,這小子背了一塊木板,就跟背了媳婦的豬八戒一樣,樂不可支,手舞足蹈,看意思自己都能把自己美死,那木板也不太大,也就門板那麼寬,一人左右,裝飾精美,寫著燙金的大字,模模糊糊好像是“某某某之靈位”,因為光線不足,上邊兒的字兒看不太明白。
牛二柱汗都下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剛才看還是倆大活人,現在卻怎麼變了?這木板是啥?難道是什麼人的靈位?難不成是那下邊兒的吊死鬼?這可太有點兒匪夷所思了,以前聽說過類似的事兒,那時候兵荒馬亂,死人太多,經常有年輕後生半夜路過墳地,看見路邊有小媳婦哭泣不止,有的出於好心,有的心懷歹意,把人家姑娘背起來就往家裏走,一般是越背越累而且還甩不開,沒等到天亮就累死了,有那身體極好的,也能回家,可第二天一看就傻眼了,自己背回來的竟是一副棺材板,連嚇帶累,過幾天還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