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一愣,快走?為什麼?那海蛇不是已經被製住了麼?難道此地還有危險?還有什麼要命的東西?大少腦子裏一陣轉動,滿心都是懷疑。不過大少和一般人不一樣的地方在於處事靈活,凡事兒想不透的,就不會死乞白賴去想,反正現在風高浪急,留在岸邊也沒啥好處,走就走唄,難道還要留下來過年不成?
大少想到此處,拉起身邊的馬鳳儀和老徐,大踏步往岸上走。要說牛二柱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即便再快,要反應過來,也得有個過程,誰的腦袋也不是轉軸兒的,就這麼稍微一琢磨,可就壞了菜了,幾個人剛走出去幾步,就聽見身後一聲怒吼,震天動地,隨之一真巨大的腳步聲尾隨而來,震得腳底下地麵顫抖不止!
大少下意識一回頭,頓時嚇了一跳,但見身後頂天立地,正是那條海蛇,此刻正衝著三人疾馳而來,海蛇還是那條海蛇,不過可跟剛才不一樣了,依舊是頭上有角,身上鱗甲森然,不過卻變成了獨角,頭上毛茸茸的,溜圓的耳朵支棱著,怎麼看都像那隻角狐。大少此刻心裏是又驚又疑,驚的是這海蛇怎麼還沒死,疑的是這海蛇怎麼變了模樣,難道他和角狐有什麼聯係?
這其實也是陰錯陽差,大少那點兒佐料要是潑在海蛇身上,那作用也大不到哪兒去,可巧是讓他吞下去了,這威力可就比在外邊兒強了不少,按理說不死也能叫他脫層皮,可這事兒也是巧中巧,錯中錯,剛好今天晚上雨大風急,雖然牛二柱用破布把石頭包裹起來了,但畢竟還是讓雨淋了,童子尿被衝下去不少,牛二柱要是當時拉著倆人就跑,也就結了,可他非要顯擺顯擺,這一說話可就耽誤了功夫,居然叫這東西死灰複燃。
牛二柱雖然不知道這些底細,可也是後悔得要死,要是當時就跑,雖然不一定能逃得過,可以不至於如此狼狽,如今人家已經近在眼前,跑是不可能了,你跑得再快,畢竟是兩條腿,比不得人家四條腿,而且這東西不但會跑,還會竄,一躥就是十幾米,這麼近的距離之一,一竄就是一個,還不如留下來和他玩兒命!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又怎容多想,管它是什麼東西,先來他幾下子再說,牛二柱眼看那半龍半獸的怪物張著大口猛撲下來,知道這玩意兒身大力不虧,一身蠻力不是人類能夠抗衡的,當下不敢硬拚,,隻好就地臥倒翻滾,以避其鋒芒,這東西看似笨拙,但行動極快,牛二柱剛站起身來,就見電閃雷鳴中劃過一道金光,正擊在大少方才落腳之處,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將沙灘擊出一道深溝,牛二柱縱然已有準備,此時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雙腳一蹬,借著這一踹之力,將身體向後滑開。
那海蛇一擊走空,翻身又來,如同閃電般又撲向牛二柱,大少此時已經到了極限,正氣喘籲籲,不知所措,附近的馬鳳儀見他吃緊,反應倒也迅速,立即抽出腰裏的手槍,不停的開槍射擊,照準了那隻大蟲子的頭部一陣亂打。
這東西身披龍鱗,頭頂獨角,渾身金光耀眼,看似皮糙肉厚,不過頭頂似乎是他的軟肋,被猛烈的彈雨壓製,不由得慘叫不止,雖然還不至於鮮血狂飆,但也是連連縮頭,不但進攻的勢態慢了許多,而且沒打一槍,就從口中不斷噴吐出紅色毒霧,伴隨著紅霧越吐越多,這東西的形態又起了變化,越來越像那隻角狐,除了渾身龍鱗,一條長大的身子之外,簡直就和那位城隍爺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