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樵一聽就愣了,啥玩意兒?撬棺材?你牛二柱瘋了不成,師父可是白道兒上的人,從來不允許我們偷墳掘墓,你這是趁他老人家管不了你,要開一會洋葷不成?王雅喬偷眼一看大少的表情,見他一臉莊重,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又聯係以前的事兒,當時就明白了。牛二柱這不是要做盜墓賊,他這是對老板娘的話有懷疑,想要半夜裏看一個究竟。
王亞樵對此有些猶豫,畢竟溜門撬鎖,把人家的屍骨暴露與月光之下,可是缺了大德的事兒,不到萬不得已,似乎不能做的這麼絕。王亞樵沉思一陣,開口問道:“師弟,難道咱們真要那麼做?你不能想想別的主意?這事兒可有些缺德,雖然萬不得已,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畢竟人家已經為這事兒搭上了一條命!”
牛二柱見王亞樵到了此時還有些畏首畏尾,不由得一聲苦笑:“師兄,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可是為了救人,盡盡孝心,就是師父知道了,也不會怪咱們的,再說了,你就那麼實心眼兒?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她說的天花亂墜,我可有點兒不信,我剛才借口哭靈,用手拍了幾下棺材,師兄你也看到了,這是江湖上盜墓賊慣用的一種手法,棺材裏有什麼東西,行家裏手一拍就知道,我雖然是個半瓶子醋,可大概的情形卻也能分辨出來,這棺材裏如果裝的是人,那聲音就應該是嗵嗵的,因為死人不能把棺材整個兒填滿了,還留有一點空隙,可是一個人怎麼說也有一百多斤,所以那聲音是半脆不脆,一半空一半兒實,要是裏邊兒是空的,那就更好辨認了,我拍了幾下,發現裏麵雖然有東西,不過似乎裝的太滿,那麼大一口棺材,一個就是再胖,也不可裝滿,又怎麼會發出如此沉悶的動靜兒?”
王亞樵一愣,他沒想到牛二柱就拍了幾下棺材,居然發現這麼多事兒,看來這天底下的事兒無所不有,你光學會一身功夫,有時候兒還真就玩兒不轉!不過王亞樵沉吟一陣,又覺得不妥:“師弟,光憑這一點,咱們似乎還不能斷定人家的話有假,你想啊,這家人看起來也是個有錢的主兒,一家之主死了,又怎麼會沒有陪葬的東西?人家在棺材裏放一些金銀財寶,你拍起來聲音自然就不同了..”
牛二柱趕緊打斷了王亞樵:“大師兄,這可就是你不懂了,你說的那個可能不是沒有,不過這一招兒既然是盜墓賊用的,他們本身為的就是錢,棺材裏有沒有財寶,自然是最先想要知道的,據我所知,裏邊兒要是有金銀,我用那麼大勁兒一拍,難免就會跳起來,或者互相撞擊,那種金銀相撞的聲音,應該清脆異常,我又怎麼會分辨不出?我拍棺材的時候,裏麵確實有別的聲音,不過咕咚咕咚的,似乎有什麼在裏麵亂滾,給死人陪葬,我看用不著那些東西,裏邊兒到底是啥,我看還是先看看再說!”
幾句話說的王亞樵啞口無言,事後一想,也真是這麼回事兒,也隻好就依著大少的主意,不過他們倆可以等,就是不知道半仙情況如何,不知道能不能熬天黑,師兄弟一商量,王亞樵腳程快,先回破屋裏看看,半仙究竟還能挺多久,要是暫時沒事兒,那就等到天黑再說,要是是在等不了,那講不了說不起,就等馬上衝進去,把棺材奪過來再說,至於是不是會因為這件事兒再進了局子,那就顧不得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