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巧合?(1 / 2)

卜發財本來就聽的迷迷糊糊,此時聽牛二柱如此說,再也憋不住了,搶先問道:“這玩意兒?這玩意兒能挖棒槌?你可別胡說八道了,你別告訴我,隻要把這東西往哪兒一扔,那血棒槌就會自己送上門兒來啊,咱和那東西打交道可不是一回兩回了,那可比黃皮子和狐狸崽子難對付多了,你想吹牛皮,也得靠點兒譜兒不是!”牛二柱氣極反笑:“三耗子,你懂得什麼?一路酒菜對待一路賓朋,對付那血棒槌,還真就這倆玩意兒不可!”

馬鳳儀一看倆人又要鬥嘴,趕緊插進來打岔:“二哥你別著急,這倆東西怎麼挖棒槌,我還真不知道,你要是有空,就詳細給說說唄?”牛二柱白了卜發財一眼,這才清了清嗓子:“妹子,這事兒吧,我也不大相信,不過二大爺信誓旦旦,想來不會錯,老爺子說了,一般的棒槌,隻要你看準了地方,用紅頭繩捆住,那你就往下挖吧,絕對跑不了,不過血棒槌不一樣,這東西可以金蟬脫殼,像壁虎一樣舍棄身體的一部分,自己逃之夭夭,即便你後來又把它捉住了,本體殘缺,也就不如原來值錢了,要想全須全尾的抓住,就得需要三件東西。”

牛二柱拿出那似金非金的圓球兒:“第一件就是這東西,空曠留下的這東西一身邪氣,泡在酒壇子裏,埋在地下三天之後再拿出來,會發出一種奇異的味道,這味道不但能引來血棒槌,而且那血棒槌一旦把這玩意兒吞下去,立刻就會像喝醉了酒一樣,難以移動分毫,這時候那些魚就派上用場了,用這些魚的骨頭做成尖刺狀的東西,一點點兒的往下挖,那血棒槌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等死了,你還別不信邪,你要是用鐵鍬或者棗木刀往下挖,那血棒槌被金氣或者木材的銳氣所傷,全身血流不止,一身精華消失殆盡,即便你最後把它挖出來,也隻能得到一個空殼兒,比普通的人參還不如!”

馬鳳儀點點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挖這血棒槌還有這麼大的門道,五姑娘低頭沉思一陣,又問道:“這我倒是明白了,不過你說挖血棒槌需要三件東西,那第三件東西到底是什麼?既然棒槌已經挖出來了,帶走也就是了,怎麼還有麻煩?”牛二柱歎了一口氣,他所擔心的也就是最後這一件東西,木魚和空曠雖說不好找,可畢竟還可大張旗鼓的去搜索,至於第三件東西,好找不好找擱一邊兒,首先說出來就足夠駭人聽聞的,更不可能滿世界明目張膽的踅摸,大少沉吟一陣,知道也瞞不住了,剛要張嘴解釋一遍,就聽見頭頂上有人大喊:“發財,二柱子,怎麼回事兒,這炕怎麼塌了?你們在下邊兒幹什麼?受傷沒有?”

一聽這聲音,不用問,也知道是老頭兒過來了,馬鳳儀此時已經跳了下來,哥兒仨聞言探頭一看,果然是老頭兒,身邊還有十幾個漢子,正探頭縮腦往下看著。仨人爬上炕來,也不隱瞞,當著眾人的麵兒把下麵的情況說了一遍。眾人聽了無不驚駭,爬下去一看,果然見無數的金子和人參。眾人歡天喜地,忙著往上扛東西,隻有老頭兒臉色有些凝重,拿個煙袋蹲在一邊兒,一袋接一袋的抽煙。

牛二柱一看就知道有事兒,再說這事兒還有不少疑問,要想弄個明白,必須問他不可。大少從兜兒裏掏出一盒兒煙,抽出一支遞給老頭兒:“二大爺,您老換換口味,這可是大前門,俺們天津北京一代都講究抽這個,這玩意兒不衝,抽多了也不咳嗽!”老頭兒頭也沒抬,把煙袋果子一舉,擋住了牛二柱:“你快拉倒吧,一看你就不會抽煙,真正會抽煙的,都抽勁兒大的,軟的不過癮!再者說了,你要抽慣了旱煙,就知道這玩意兒才不會上嗓子,咳嗽的厲害了,抽一口,比啥藥都好使!”說著,老頭兒裝了滿滿一鍋兒,遞給牛二柱,“怎麼樣大侄子,你也來一口?”

牛二柱沒錢花的時候也抽過煙袋,當時也沒在乎,接過來用火石點著,滿不在乎的抽了一大口。一口煙進肚兒,這才領教了東北煙的厲害,那一口煙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翻滾著往嗓子眼兒裏跑,熏得肺裏刀割一樣疼。大少憋的臉紅脖子粗,趕緊把煙袋鍋子遞過去了:“二大爺,快拉倒吧,我造化淺,可享不了這福分!”

老頭兒哈哈大笑,接過煙袋深深吸了一口,渾身舒暢,連臉色也紅潤了些,大少見老頭子開了晴,趕緊趁熱打鐵,忙不迭的問道:“二大爺,剛才的事兒您也聽見了,想必也都明白了,我有些事兒還想問個明白,這炕是自從弄好就沒動過,還是中間翻修過?這裏邊兒的東西是誰放的?您老還有印象沒有?咱們常年在深山老林裏,想必不會和山下的人鬧什麼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