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就這麼掉下去,哪裏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人到了這個時候,不管如何,也要拚一把了,牛二柱也是急中生智,知道鐵鏈雖然幾乎要斷,但鋼筋鐵骨的東西,到了最後關頭,也還能支撐下一下,不但沒有停歇,反而爬的更加厲害,這鐵鏈是斜著鑲進牆裏,越往上爬,離牆壁越近,牛二柱伸出腿來,在牆上用力一登,整條鐵鏈就搖晃起來,牛二柱借力使力,將鐵鏈晃得更加厲害,到了最後,幾乎橫著晃動起來,和頭頂的出口就差了十幾厘米的距離。
牛二柱眼疾手快,趁著鐵鏈靠近出口,就搖晃向別處的一瞬間,大少手中發力,大喝一聲,借助這一拉之力,身子離開鐵鏈,向出口飛了出去,那鐵鏈經不起這一拉,嘩啦一聲,徹底折斷,大少身在半空中,飛了一段距離,快速下墜,牛二柱借此時機,奮力伸展四肢,雙手往出口上一搭,千鈞一發之間,堪堪抓住了出口的土層。
這一下又驚又險,縱然牛二柱身經百戰,也是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那些蟲子玩沒想到牛二柱會來這一手兒,他們縱然生性狡猾,此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牛二柱趁此機會,雙手發力,身子往上一提,一閃身躍了上去,也不看周圍什麼動靜兒,腳下如飛,快步向原路返回,沒跑幾步,就聽見後麵沙沙亂響,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陰魂不散的蟲子,再一次追了上來。
大少心裏罵娘,不過到了此時此地,牛二柱也不怕他們了,那些蟲子就算再快,畢竟也是爬行,哪裏有牛二柱腳下如飛,大少一邊跑一邊調息,就如同飛人一般,不一時就到了原來那存放著石桌石椅的大殿上,此時這大殿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了,隻見大殿裏薄霧半開,視野變得模糊起來,牛二柱聽後麵聲音還遠,不由得停下腳步四處打量,見這裏麵有許多相互貫通的洞窟,洞中遍布腳印,層層疊壓,看意思好像有不少人來過。
牛二柱心裏納悶兒,這是怎麼回事兒,剛來的時候不是這樣兒啊?難道自己在下麵短短這些時間,這裏有來了人,挖掘出了不少隧道,分頭進去了?牛二柱搖了搖頭,不大可能,就這個工程量,就是來幾百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完工,更何況你在上邊兒動土,下邊兒不可能一點兒察覺沒有,看來這事兒另有蹊蹺,大少在大殿裏轉了幾圈兒,可達到沒有發覺,就是聞見一股子怪味兒,像是藥香,不過摻雜著一些血腥氣,正是血棒槌的味道!
牛二柱心中一動,在洞口處細細察看,果然見這些洞穴的入口處都有些血跡,提鼻子一聞,確實是血人參的味道無疑,大少本來就是個精細人,一看之下就明白了,血棒槌自從自己醒過來之後,就沒有了去向,如今看來,應該是從這裏逃脫了,隻不過這東西狡猾多端,故布疑陣,在每個洞口都弄了些痕跡,好讓人無從下手,那玩意兒本來就善於土遁,想必弄一些洞口出來,還不會太費力氣。
牛二柱此時急於出去,也沒怎麼理會這玩意兒,隻要能出去,回頭和二大爺一回合,哪怕這東西跑到天涯海角,隻怕也飛不出手掌心,此時也不著急過於計較。大少一回頭,大殿最深處藏有石門俑道,緊裏邊兒一扇大門,雖然破舊,卻打磨得如同大理石一樣平整,正是自己來時經過的大門,牛二柱此時也沒有半分猶豫,順著來路,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